就是唯一的……将军夫人。”
我感受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最后落入一汪清澈的湖水中。
再次醒来时,我的头上被缠着厚重的纱布。
门外传来风琴的声音,在漠北之上显得悠长又寂寥。
来人身着长袍,长发被人用玉冠高高束起,如墨的瞳孔深邃悠长,让人不寒而栗。
“温将军,两年不见,别来无恙。”
……半个时辰后,已经被泡得发白的婴儿被人小心翼翼地捞回。
李清宴满脸期冀地等着怀里的人儿苏醒,特意命绣娘绣了带有“景澄”字样的肚兜。
可是怀里的小人儿就像是睡熟了一般,任凭李清宴怎么叫也不肯醒来。
李清宴慌了神,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他请来御医为小世子把脉,御医们个个惶恐,颤巍巍地作揖,不敢触他的霉头。
又不知是谁惊呼出声。
“小世子早已经没了呼吸,成了一具死尸。”
李清宴这才如梦初醒,当即红了眼眶。
他命人去叫陈天师,不料此人早已收拾了细软,逃之夭夭。
于是他召集了各路道士,命其重新摆阵。
“你们不是说至亲之人最适合招魂入体,为什么会失败?”
“不是说我的孩子会相安无事吗,他为什么会死?”
“救不回小世子,你们一个个全都脱不了干系……”他命人全城搜捕陈天师,抱着怀里的尸体不肯放下。
“我的孩子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
他固执地请来一批又一批的御医。
门口看守的小厮惊慌失措地跪倒在他面前。
“将军,不好了,将军夫人自行翘了锁,在逃离将军府的路上意外坠了崖!”
6李清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般愣在原地,林轻歌挽着他的手臂,将胳膊一点点收紧。
“姐姐真是胡闹,小世子意外离世,她非但不伤心,反而翘了锁离开了王府。”
“现在又制造了自己跳崖的假象,想要博得清宴哥哥的同情。”
林清宴听着她的话,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小意,反而觉得愈发聒噪。
他料定我不会离开他,料定我不会意外坠崖,不紧不慢地吩咐人去找。
直到三天后,孩子的葬礼上,我依旧没有现身,他这才慌了神,跌跌撞撞地来到林轻歌的居所。
外面的白布飘扬,而在一墙之隔的帘帐内,是林轻歌仰躺在年轻男人怀中的香艳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