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调的歌开车。
等红绿灯时他忽然凑过来:“姐姐的电脑密码,是不是该换了?”
我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那个蠢密码用了三年——0320,他的生日。
第二天我趁程野去送货,偷偷打开了藏在阁楼的旧电脑。
D盘里《进货明细》文件夹点开,弹出来的全是抓拍照。
其中一张,是2021年校运会跳高决赛,白色背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少年精瘦的腰线。
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手忙脚乱合上电脑。
程野抱着玫瑰站在楼梯口,肩上还落着花瓣:“今晚有毕业晚会,姐姐要来看我表演吗?”
我往记账本上胡乱涂鸦:“没空,要给虎妞梳毛。”
当晚我还是鬼使神差去了。
程野穿着纯黑道服上场时,观众席差点被尖叫声掀翻。
我缩在最后一排啃玉米,突然听见广播报幕:“接下来是体育教育系程野同学自编的《苍兰破》。”
追光灯打下来的瞬间,我手里的玉米差点掉地上。
他背后大屏上居然是我小说的摘录,还是最羞耻的那段床戏!
这小子把每个招式都对应上段落,腾空侧踢时大屏闪出他含住她颤抖的指尖,下劈时跳出腰窝渗出的汗浸湿床单。
我捂着脸往外逃时,撞进带着汗味的怀抱。
程野喘着气把我堵在器材室,道服领口散开大半:“姐姐跑什么?”
他举起我落在座位上的手机,锁屏正好是他跳起来劈木板的照片。
“大一那会因为中暑进了医务室,听见你跟校医说这男生肌肉线条真好,能不能拍张照当素材。”
记忆突然闪回。
大四那会,我确实溜进体院拍过照片。
当时中暑的男生躺在帘子后面,我偷拍完还跟校医吐槽:“现在的小孩身材管理真卷。”
“那张照片你现在还留着吧。”
我抬脚要踩他,却被他抱起来放在了跳马箱上。
他单膝跪着帮我穿跑掉的凉鞋。
“酒吧那晚的酒,我提前半小时放的解酒药,可还是没用。”
他忽然仰头笑,喉结上的小痣跟着颤动。
“?”
我突然揪住他头发,抄起旁边瑜伽垫开始砸他。
他边躲边喊:“衣柜第三个抽屉!”
我下意识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这些年出版的小说,书页间夹着彩色便签。
最新那本的扉页上写着:今天看到姐姐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