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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前文+后续

沛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一早。姜临安早早起来,就见蓉锦已经将需要携带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公主,东西都收拾好了,摄政王的马车一会就要到了,咱们先过去等着?”蓉锦笑眯眯询问。姜临安轻轻嗯了声。摄政王的马车是可以进宫的,但因出行之前需要跟文宣帝辞行,因此马车停在了御书房门口。姜临安也不指望文宣帝能跟她说什么,索性就在出宫的必经之路等着裴泓景的马车过来。“妹妹好生雅兴,如今即将出征,竟还能有闲情逸致赏花游玩,丝毫看不出紧迫感。”温和夹杂着讥讽的声音传来。她偏过头,看向来人——姜攸宁。看着矜持华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手帕轻轻掩在嘴角,姜攸宁幸灾乐祸:“这知道的是妹妹出征,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这是出去游山玩水。”周围也没什么人,想着即将出征,姜临安无...

主角:姜临安裴泓景   更新:2025-04-12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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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临安裴泓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沛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一早。姜临安早早起来,就见蓉锦已经将需要携带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公主,东西都收拾好了,摄政王的马车一会就要到了,咱们先过去等着?”蓉锦笑眯眯询问。姜临安轻轻嗯了声。摄政王的马车是可以进宫的,但因出行之前需要跟文宣帝辞行,因此马车停在了御书房门口。姜临安也不指望文宣帝能跟她说什么,索性就在出宫的必经之路等着裴泓景的马车过来。“妹妹好生雅兴,如今即将出征,竟还能有闲情逸致赏花游玩,丝毫看不出紧迫感。”温和夹杂着讥讽的声音传来。她偏过头,看向来人——姜攸宁。看着矜持华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手帕轻轻掩在嘴角,姜攸宁幸灾乐祸:“这知道的是妹妹出征,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这是出去游山玩水。”周围也没什么人,想着即将出征,姜临安无...

《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翌日一早。
姜临安早早起来,就见蓉锦已经将需要携带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
“公主,东西都收拾好了,摄政王的马车一会就要到了,咱们先过去等着?”蓉锦笑眯眯询问。
姜临安轻轻嗯了声。
摄政王的马车是可以进宫的,但因出行之前需要跟文宣帝辞行,因此马车停在了御书房门口。
姜临安也不指望文宣帝能跟她说什么,索性就在出宫的必经之路等着裴泓景的马车过来。
“妹妹好生雅兴,如今即将出征,竟还能有闲情逸致赏花游玩,丝毫看不出紧迫感。”温和夹杂着讥讽的声音传来。
她偏过头,看向来人——姜攸宁。
看着矜持华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手帕轻轻掩在嘴角,姜攸宁幸灾乐祸:“这知道的是妹妹出征,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这是出去游山玩水。”
周围也没什么人,想着即将出征,姜临安无所畏惧。
嘴角上扬,说出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听皇叔说这一路上风景确实不错,只可惜姐姐看不到了。”
“临安这次能凭借战争不去和亲,可就不知道届时姐姐也能否这么幸运了。”
姜攸宁脸色一沉,抬手指着她:“你!”
姜临安按住她的手:“姐姐别激动,平日姐姐身体羸弱,这可是在御书房附近,这要是被人发现了,禀告父皇。”
她意有所指:“说不准姐姐马上也要被推出去和亲了。”
一向温和又谦卑的姜临安,突然转变成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姜攸宁气的够呛。
可又真的怕被人发现,只能干生闷气。
“还不上马车?”清冷不失压迫的声音传来,姜临安转眸。
裴泓景一席黑色长袍,上面点缀着金丝绣出的图案,清冷矜贵。但却压抑不住,他浑身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场。
姜临安瞬间乖巧。
在他身后还跟着陆司忱。
陆司忱一身武袍,整装待发,显然是要跟着一同去北蛮的架势。
“临安......”陆司忱激动喊了声,在大家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又硬生生加了一句,“公主。”
“皇上命微臣跟随摄政王一同出征北蛮,贴身保护公主安全。”
姜临安略显意外:“那就有劳陆将军了。”
裴泓景没理会二人,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又扫了眼姜临安。
姜临安特别乖巧,紧跟着上去。
马车空间很大,这是摄政王专属的马车。姜临安瞥了眼裴泓景,男人正闭目养神。
她也跟着放松下来,又对这次行程很好奇:“皇叔,今晚我们停留在哪里?”
“军队跟随,走不了太快。”裴泓景嗓音淡淡回应,“不会让你露宿街头,放心吧。”
姜临安吐吐舌头,她倒不是这个意思。
出了京城,走的便是官道。他们在前,军队在后面,距离他们还是有点距离。跟他们最近的,便是陆司忱带领的一队士兵。
天色越来越晚,军队还没有停下要整顿的意思,姜临安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容七焦急的声音:“主子,有刺客。”
姜临安猛地睁开眼,侧过头看向眼眸锐利的裴泓景:“皇叔,怎么办?”
“在这安静待着别出来。”裴泓景掀开帘子下去。
那些人似乎已经埋伏许久,姜临安也偷偷透过缝隙看外面。少说刺客也得有个几十人,这大手笔,必定是朝中的人。
裴泓景负手而立,气场全开。
容七挡着一部分人,惊愕道:“主子,那帮人的目标好像是临安公主,目标明确,专职杀手!”
男人凌厉的视线从马车上扫过,数十人将马车包围起来,直冲着里面的人动手。
“临安!”裴泓景心脏有一瞬的反应,想都没想就往那边去。
姜临安后知后觉对方目标是自己,浑身绷紧想着如何逃脱,可她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躲得过专职杀手的刺杀!
“小心!临安——”
温和焦急声音响起,下一瞬姜临安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她怔愣了一下,眸间浮现一抹诧异。
“陆将军?”
陆司忱将人护在身前,话还没说完右面肩膀就被刺客划伤,鲜血透过衣襟渗出来。
“你没事吧?!”姜临安吓了一跳,抓着他就想跑。
这对陆司忱来说不算什么,他把姜临安护在身后,轻轻一笑:“小伤,别担心,你别乱跑,我保护你。”
“我说过,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这一瞬,姜临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一幕也恰好被赶过来的裴泓景看在眼底,他面无表情用三成功力解决了伏击的刺客。
明明杀了数人,可他身上依旧没有被鲜血沾染,腕上的佛珠亮的显眼。
“过来。”裴泓景站在原地,声音没有起伏。
可偏偏姜临安就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悦。
姜临安看了眼受伤的陆司忱,紧抿唇瓣,心思内疚,她没有听裴泓景的话,而是站在陆司忱身旁。
“你还好吗?下次不用帮我挡的,我自己可以。”
不知怎的,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陆司忱微微一顿,半晌后笑道:“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你不必有过多负担。”
“我是武将,受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日就好了。”
姜临安还是担心,正要开口时,身后传来淬了冰的声音:“容七,命军队停下在这里驻扎一日修整。”
“再把随军队来的大夫叫来。”
“是。”容七立马吩咐人去办。
帐篷也已经搭好,裴泓景让随队军医替陆司忱处理好伤口后,叫姜临安去了临时搭建用来讨论军情的帐篷。
陆司忱不想就这么放弃,紧跟其后。
裴泓景眸色不悦:“谁让你进来的?”
“末将有话想说。”陆司忱余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姜临安,拱手,“这帮刺客不像是临时过来。”
“更像是蓄谋已久,在此埋伏多时。”
“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陆司忱面色严肃,这才拿出骁骑将军该有的样子,

御书房中的二人听到门响,顺势看过去。
只见姜临安一道纤影闯入,逆光下她一双漂亮水眸散发着冷冷幽光。
“父皇,和亲一事实乃釜底抽薪,北蛮野心绝对不止于和亲,若是不及时出兵,北境十城怕是会陷入危机。”
蓦地,她的目光正对上裴泓景一双墨眸。
这一招确实走得险,可眼下她也只能如此了。
文宣帝看着眼前面容昳丽的芳华少女,忽觉陌生,“临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御书房,该当何罪!”
皇帝一声怒斥,姜临安眼底绽开一抹惊疑。
她本能跪地,既是屈于皇帝威严,也是有奏要呈。
“父皇,请你看过此物后再罚临安也不迟!”
姜临安不卑不亢的声音响彻大殿,裴泓景立刻凝眸。
这蛮丫头又要作甚?
“泓景,拿过来给朕瞧瞧。”
“是。”
裴泓景走至姜临安身前,手刚碰到她的指尖微微一怔。
这么凉?
看来她在外面站了许久了。
手臂伸来,裴泓景从她手中将东西夺过,随后呈给文宣帝。
文宣帝低眸看了一眼,瞬间脸都变了。
“你是如何得到这北蛮密函的!”
姜临安并未起身,却直起了腰杆,“父皇,北蛮王庭如今已经四分五裂,他们看似是为和亲,实则是借和亲之名入侵。”
这封密函是她暗中买通了北蛮降将所得,但如今又不能在皇帝面前说出此实情。
“朕再问你一遍,此密函是从何处得来的!”文宣帝眼底已然蕴了怒火。
姜临安抬眸,朝着裴泓景使了个眼色。
谁知道他竟然匆匆瞥过,全当没有看见自己。
好一个摄政王!
看来如今她只能倚仗自己了。
姜临安当堂撕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处触目惊心的刀伤。
“父皇,昨夜北蛮细作闯入漱玉宫,我冒死抵抗,却还是受了伤,此物是那人留下的,若非是皇叔及时出现,临安怕是......”
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朝着裴泓景挤眉弄眼。
“泓景,临安所言可否属实?”
裴泓景没有想到姜临安竟然当着皇帝的面把自己给拖下水,如今他若是不承认怕是会引来猜忌。
“回皇上,确有此事,至于密函一事臣一概不知,但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姜临安趁机开口,“父皇,临安愿以血肉之躯献祭战场,我乃大魏公主,自是有责任守护我国子民,它北蛮若是狼子野心,我临安定要踏平它北蛮王庭!”
裴泓景看着她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眼尾微勾,眸色深不见底。
为了不和亲她竟然愿意亲自出战?
姜临安啊姜临安,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本王不知道的?
文宣帝也是被她震惊到了,头一次从这个丫头的身上见识到了野性二字。
“女子怎可上战场,简直就是胡闹!朕不同意。”
他虽心底震荡,可还是言辞凿凿。
姜临安直接起身,一双眼眸皎洁似月,“我虽为女子,但也同为大魏臣民,国有难我怎可逃避,更何况此事归根究底与我也有干系,儿臣请求父皇让我出征!”
话毕,姜临安的双眸都红了,故意挤弄出了两滴悲愤的泪水。
这一幕,倒是让文宣帝动摇了。
裴泓景见文宣帝已然卸下防备,立刻站到姜临安身侧,顺势帮腔。
“皇上,边防图是真,密函也是真,眼下北蛮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是我们中了他们的计策,才是真的害了大魏啊。”
姜临安绯色的樱唇轻启,“恳请父皇出兵!”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搭配得天衣无缝。
重压之下,文宣帝倒是不得不同意,“好,既如此,泓景,朕封你为帅,临安你随军监军,务必将北蛮贼人拿下!”
“皇上圣明。”二人异口同声。
文宣帝被他二人吵得头疼,挥了挥手,“好了,你二人暂且退下吧。”
“是。”
离开御书房,姜临安下台阶故意踉跄着撞向裴泓景,趁机将北蛮王庭的兵力部署图塞进他袖中。
她低声轻语,“皇叔,可敢陪临安赌一次?”
裴泓景凤眸掀起,随即将她推开,“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听到他一本正经训斥自己,姜临安倒是起了玩心,只是眼下这边是御书房,还是不敢造次。
她擦掉眼角泪水,又恢复了一副冷淡模样,“多谢皇叔配合,手中的东西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了。”
说着,她就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裴泓景喊住。
“站住。”
裴泓景压着沉重的步子走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临安感受到身后的肃冷,禁不住心底打了个冷颤,她故作冷静回身,“怎么?皇叔还对临安恋恋不舍?”
被撩的裴泓景满眼恼怒,“你一女子行事怎可如此不羁?”
姜临安不动声色地将裴泓景上下打量了一番,“皇叔,一次是意外,这三番两次的,临安怕是真的要怀疑皇叔的身子有什么问题了。”
竟然对她丝毫都没有波动?
裴泓景被激怒了,他大掌一把钳住姜临安的下巴,眼神逼迫,“本王只是提醒你另外一半的边防图是时候交出来了。”
姜临安被他捏得生疼,眉间浮现不悦。
她倔强地打掉了他的手,揉着泛红的肌肤,“皇叔下手真重,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怪不得府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就这样的脾气,哪个女子敢跟他?
趁着裴泓景再次发火前,姜临安赶紧退后两步,“放心,我既然答应了给你自然不会耽搁,只是眼下不是时机。”
裴泓景双眸清冷,“再问你一遍,这边防图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何必追根究底呢,你只要知道这边防图是真的就是了。”
话毕,姜临安脸上就扬起虚假的笑容,福福身离开了。
裴泓景欲追上去,却听见身后传来太监总管魏广的声音。
“摄政王,这是皇上给临安公主的金疮药,公主走得急,奴才......”
“给本王吧。”
他从魏广手中接过精致的药瓶,目光深沉地看向姜临安的背影。
这姜临安果真是从前的她吗?

“母后高明。”
三个人深夜密谋,各怀心事。
裴泓景回到王府,左思右想都觉得哪里不对。
“容七。”
他朝着外面低唤一声,侍卫容七便走进屋内,“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找人查一下之前姜临安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不要打草惊蛇。”
这鬼丫头实在是太精明了。
“是。”
第二日晨起,容七便来回禀。
他脸上神色不太对劲,裴泓景见状,问道:“怎么了?被发现了?”
“不是。”容七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只是觉得临安公主太可怜了。”
“此话怎讲?”
那丫头那么聪明,能可怜到哪里去。
“属下查了一下,之前临安公主每个月的俸禄只有几文钱,吃食都是过夜的,连口热汤都喝不上,这样的日子就过了十年。”
裴泓景的眸色加深几分。
十年茹毛饮血,怨不得她身子里蕴藏着那样一股子劲。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怀疑她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不和亲?
还是说她想杀出另外一条血路?
况且这也无法解释她为何会对北蛮的情况如此了解。
“你去吩咐一下御膳房,从即日起临安公主的吃食一律与皇后宫中相同,就说是本王的意思,若是有人敢有异议,让人来找本王。”
“是。”
姜临安这边刚刚起身,就听见蓉锦在院子里和几个小丫鬟有说有笑的。
她简单梳洗一番,撑起窗子朝外瞅着。
只见好几个御膳房的太监立在外面,手上端着的都是热腾腾的饭菜。
她不禁蹙眉,今日这御膳房怎么转了性?
听到动静,蓉锦赶紧小跑进来,“公主,您总算是醒了,御膳房今日做了许多菜,说是摄政王的吩咐,以后日日都是如此了。”
她一愣,随后心底冷笑。
这男人不过是昨夜误以为摔碎的真的是自己母妃遗物罢了。
他以为小吃小喝就能收买自己。
“让他们端到前厅去吧,我穿个衣裳马上过去。”
“是。”
姜临安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前往前厅,可人刚走进去,就瞅见一张冷脸。
再看看一旁的蓉锦,她大气不敢喘一声,“摄政王不让奴婢去叫您,说是让您多休息一下。”
姜临安冷冷一笑,“皇叔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蓉锦,你先下去吧。”
“是。”
姜临安故意坐到了裴泓景的对面,愣是没有把他放在眼中,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
看着她这般没规矩,裴泓景倒是也没有计较,他说道:“你这院子里有皇后的眼线,我已经拔除了。”
姜临安并不惊讶,她早就发现了。
“是吗?那就多谢皇叔了。”
“就这样谢我?太没诚意了吧?”裴泓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姜临安一愣,嘴巴里含着一口桂花糕,嘟嘟囔囔道:“我都陪皇叔用早膳了,你还想如何?”
这丫头的这张嘴,美食佳肴都堵不住。
裴泓景也懒得再和她周旋,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接连几日,裴泓景都是晨起就过来漱玉宫用早膳,两个人也不说话。
蓉锦在旁边看着,甚是不解。
送走裴泓景后,她总算是憋不住了,“公主,这摄政王是何意啊?”
姜临安笑得神秘,“狐狸尾巴就快露出来了。”
皇后那边很快就派了人给陆司忱传假消息。
“什么?临安要和摄政王出征?”
陆司忱得知此消息,心中担忧,战场危险,姜临安一介女子怎能忍受。
他匆匆赶往漱玉宫,只是无意间听见了两个侍卫的讨论。
说是摄政王意欲在途中对姜临安不轨。
他立刻调转方向,准备去御书房,谁料想竟然被拦在了外面。
魏总管一脸愁容,“世子啊,皇上近来烦扰,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无奈之下,陆司忱只好去寻姜临安。
可是接连几日他都被拒之门外,一经打听才知道这几日姜临安一直都和裴泓景待在一起。
他更加相信裴泓景是准备迷惑姜临安,然后路上杀之以绝后患了。
只是他琢磨不明白,这个摄政王为何要对临安动手。
一年一度的品茗会到了,只有在这日,宫里头的皇子公主才可出宫。
姜临安这边也收到了名帖,她原本不想出去的,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还是决定前往。
临走之前,她特地让蓉锦给自己去做了一袭淡紫色的衣裙,裙摆上绣满了荷花,走动间莲步轻挪,清丽非常。
裴泓景这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心中疑惑。
往年这丫头从来不出宫,如今怎么又要出去了。
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品茗会上,各路小姐公子齐聚一堂,好不惬意。
姜临安不想招惹视线,径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快姜攸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妹妹,想不到你也有兴致来品茗会啊?”
只见姜攸宁身着一袭粉色宫装,头上更是穿金戴银,竟比皇后还要雍容华贵。
她站起身来,行了个礼,“临安见过姐姐,过几日临安便要出征,到时怕是几个月都回不来,想着临走前到处逛逛。”
“对了,还忘了恭喜妹妹荣获将位,想不到妹妹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也对领兵打仗有研究?”
姜临安笑而不语。
这个姜攸宁恨不得处处给她挖坑,她才没有那么笨。
“而且我听说皇叔特地向父皇请旨要带着你,妹妹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能入得了咱摄政王的眼,只是这摄政王年已弱冠,可还未娶妻,这身子......”
她这边话还没有说完,目光中就瞥见一道冷影,吓得赶紧低下头,“攸宁见过皇叔。”
姜临安也是愣了一下,朝后一看,只见裴泓景身着一袭白袍,与往日不同,倒是多了几分光风霁月。
这人走路怎么都没有动静,神出鬼没的。
叫他活阎王果真没有错。
裴泓景走过来,气势压迫着众人。
冷汗自姜攸宁的额角处落下,她不敢抬眸,生怕裴泓景开口。

深夜时分,姜临安从噩梦中惊醒。
她一身香汗淋漓,想着去沐浴一下,结果人刚进去盥室就听见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谁?”她警惕出声,立刻将外衣披上。
屏风后幽幽转出一道暗影,只见是裴泓景,她暗暗吁了一口气。
“皇叔可真是正人君子啊,竟然夜闯我漱玉宫,怎的?皇叔想与我洗个鸳鸯浴?”
原本裴泓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瞅着这屋子里亮着。
谁知道这里竟然是盥室。
他视线轻挪,却发现这室内到处都是姜临安的痕迹,故作清冷道:“你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本王的眼。”
姜临安腹诽着本公主花容月貌的,你这眼光可真高。
她面上带着笑意,红唇开合,“不知皇叔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呢?”
“密函和边防图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这厮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姜临安知道他不知道缘由是不会真的信任自己的。
她坐到了软榻之上,娇躯盈盈一侧,笑着指着窗外冷宫方向:“皇叔可知晓,当年我母妃死之前,曾与北蛮使臣有过交易?”
此事的确属实,只是前世她没有细究。
现在想来母妃的死怕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宫女是最好利用的,当然杀之也是最容易的。
“你是从冷宫旧仆那里得知的?”裴泓景问。
姜临安定了定神,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皇叔果真聪明,一点就通。”
裴泓景凤眸里泛起讥讽的幽光,“你以为本王那么好糊弄?”
说着,他转瞬逼近,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男人还真是不好骗啊。
姜临安一边挣扎,一边从怀中取出了半块玉佩。
这是她连夜让人赶制的,与北蛮王庭信物极为相似,就算是王庭中人也很难看出差别来。
“这是我母妃遗物,皇叔若不信,可让人查验。”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她的眼眶里渗出泪水。
他真的要对自己下死手啊!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招惹这个活阎王。
人人都说摄政王端方守礼,可是怎么到了她这边就变成这样了。
眼瞅着他还不松手,姜临安气得出拳,却被裴泓景一把抓住,玉佩恰好坠落在地。
一瞬间,玉佩碎了满地,里面露出了一封密信。
裴泓景眸光一凛,“这是何物?”
姜临安趁着他低头去捡东西的时候,总算是得以喘息。
“什么?”她也故作惊讶问道。
裴泓景看着手上的东西,这里面竟然是北蛮主战派兵力部署。
瞅见他脸色变暗,姜临安立刻佯装生气,“这是我母妃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说着,她整个人下榻,跪坐在了地上,涕泪涟涟。
她这样一副委屈的模样,倒是让裴泓景有几分心虚。
“方才确实是本王过于激动了,但这玉佩里面竟然藏有北蛮兵力部署图,你母妃想必也是给你留了一条后路,早晚都是要......”
“你出去!”姜临安红着眼瞪向他。
裴泓景看着她脸上都是泪水,心中倒也有几分愧疚,“你先冷静一下,本王回去了。”
待裴泓景离开后,姜临安忽然抹掉脸上的泪水,嘴角冷冷一笑。
说到底还是个不经骗的男人。
蓉锦听到这边动静,立刻赶过来,看到姜临安坐在地上,赶紧把她扶起来,“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收拾着地上的玉佩,听见姜临安冷笑自语,“母妃若是地下有知,定会谢我替她洗刷冤屈,蓉锦,你去将我书房架子上红色的那份手札给烧了。”
“是。”蓉锦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待人离开后,姜临安瞅见不远处的一抹月白衣角。
她脸色当即沉下,看来她这院子里还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很快,那道月白长影就到了皇后宫中,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知皇后。
一旁的姜攸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母后,我不要嫁到北蛮去,那是个什么地界啊,女儿到了那里怕是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何皇后紧紧地揽着自己的女儿,“宁儿,你且放心,母后定然不会让你嫁过去的,这件事情还未有定论,不着急。”
可是姜攸宁根本听不进去,一直哭闹个不停。
何皇后也是被吵得头疼,她看向底下的奴才,“去,让大皇子来见本宫。”
“是。”
没多久,一男子便从外走进,只见他乌发半披半束,身姿挺拔,清瘦如竹,脸上竟然还略施粉黛。
皇后见他如此,立刻蹙紧眉头,“姜御风!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宫中之人都知大皇子好男风,平日里行事作风也是放浪不羁,皇后对此一直不满,奈何是自己的孩子,也没办法下狠手。
姜御风淡淡开口,“母后深更半夜召见儿臣,儿臣自是来不及收拾,只来得及略施胭脂,下一次定会盛装出席。”
“你!”皇后被气了个半死。
一旁的姜攸宁见状,也是哭个不停,“大兄,你可要为宁儿做主啊!”
姜御风虽说行事不轨,可是对自己这个亲妹妹倒是好。
他看到姜攸宁哭个不停,心都要碎了,赶紧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宁儿,是谁惹到你了?”
“还不是姜临安!”
提到姜临安,姜御风眉头轻皱,“她怎么了?”
“你真是不学无术!眼下摄政王与她暗中勾结,欲夺兵权,再这样下去大魏都要姓裴了!”
姜攸宁添油加醋,“是啊,而且姜临安她自己不想嫁到北蛮,到父皇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父皇眼下要把我给嫁过去,大兄,我真的不想去。”
“竟有此事!”
皇后详细讲了一下,姜御风轻哼一声,“凭她一个姜临安也想欺辱我姜御风的妹妹,母后,他们不是要出征吗?既如此我们就在这路上安排几个人,既能杀了姜临安又能家伙给裴泓景,岂不是一箭双雕。”
皇后嘴角微翘,“勇毅候世子对姜临安一向情有独钟,也可借此一事挑拨陆家与裴泓景之间的关系,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他的喜好,在昭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他宠爱姜攸宁的事,姜临安却记得更清楚。
这次到来,除了看看有没有入眼的青年才俊之外,怕是还想找她的麻烦。
姜临安上挑眉眼,语气乖巧:“大皇兄说的这是哪里话?临安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
“莫不是多日不见,大皇兄又从其他人口中,听得临安的坏话了?”
姜御风眸眼微眯,攥住她的视线,想从中看出什么来。可打量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多日不见临安妹妹确实有所长进,本皇子没记错的话,临安妹妹之前似乎并不会泡茶吧?”
“本皇子听闻朝中骁骑将军泡茶是一把好手,难道?”
话未说完,延伸的含义却让人忍不住细细琢磨。
不少人视线落在姜临安身上,狐疑乱扫。
姜临安丝毫没有慌乱,顺势坐在裴鸿景身旁,言笑晏晏:“这都要多亏皇叔悉心教导。”
“这些天临安一直跟着皇叔学习,也算是将精髓学到手了。能得大皇兄的赞赏,临安受宠若惊。”
三言两语就将姜御风的话题转移。
不但没有牵扯到自己身上,反而还拿出摄政王的身份压人。一时间,姜御风也不敢公然再跟姜临安叫板。
坐在一旁的姜攸宁脸色难看,唤了一声姜御风,算是替他解了围。
品茗会很快就结束了,但姜临安出色的举动却让此次前来参加品茗会的人刮目相看。
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临安公主长得漂亮,又得摄政王亲自教导,如今看来也并不是不学无术啊。”
“那是自然,能得摄政王亲自教导的,怎会是个愚蠢无知的人?”
“今日的气场更是压过长乐公主,这么看,将临安公主嫁与北蛮王,倒是有些亏待了。”
“这样也好,这么优秀出色的公主嫁过去,定然能让北蛮王满意,届时多换来几年和平,不是美哉?”
众说纷纭,但谁也改变不了姜临安即将要出嫁的事实。
文官自是不希望战争,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动用兵力?
几位公子闲聊之余恰好被过来想见姜临安的陆司忱撞见,他蹙眉握紧拳头,低垂着眸。
默默等着姜临安出来。
没一会,他就瞥见姜临安独自一人从殿内走出来,正要上前一步去叫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她先前说的那句保持距离的话。
隐忍半天还是没忍住,他快速喊了声:“临安公主,微臣有话要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再次见到陆司忱,姜临安顿了顿。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她不想跟陆司忱有过多牵扯,笑着婉拒:“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临安......公主。”陆司忱眸眼含着祈求意味,“我就说一句话。”
姜临安偏过头,却不由自主想起上一世陆司忱的付出。
她轻叹:“走吧。”
两人去了个没人的走廊,陆司忱难掩焦急:“我昨日听闻,摄政王准备出征北蛮,你也要跟着去?”
“是不是摄政王威胁你的?”
姜临安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他的担忧。
还未等她说话,手就被陆司忱握住,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战争比你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一个姑娘家,怎能亲自上战场?”
陆司忱是武将,自然明白战场到底有多残酷,这根本不是一个姑娘能承受的住的。
她抽回手,打断陆司忱的话:“我不想去和亲。”
陆司忱薄唇微抿,斟酌道:“我去请皇上收回成命,我跟随摄政王去出征,临安,你只需要在宫里等我的消息就好。”
“收回成命?”姜临安讥笑,“且不说父皇有没有答应,你自己想想,他会同意吗?”
陆司忱顿住了。
是了。
皇上不会同意,明明昭国兵力强大,根本不需要和亲来妥协北蛮的进攻。满朝武将,哪有想要坐以待毙的?
可皇上的命令就是一切,皇上说不允许出征,那他们哪怕再想,也无济于事。
陆司忱望着姜临安的眼神,格外深情。
终于说出了,上一世他做的决定:“那我们,私奔吧?”
“只要我们离开这里,你就不用去和亲了。”
上一世姜临安为了不想去和亲,勾引陆司忱跟他一同私奔,可等待他们的结果是什么?
陆司忱的惨死,她被迫嫁去北蛮,五年来她一直备受煎熬。
似乎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陆司忱眸色认真:“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子时,我们......”
“你们怎么?”一道低冷又不容忽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炸响。
两人浑身一僵,侧过头对上裴鸿景浮现冷意的眼眸。
陆司忱也慌了,拱手:“参见摄政王,末将刚刚只是......”
“你好大的胆子。”裴鸿景打断他遮掩的话,冷意乍现,天寒地冻的令人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怂恿当朝公主私奔,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裴鸿景轻描淡写反问。
陆司忱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一把将姜临安护在身后。
许是年纪轻轻,也或许是对姜临安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内心的恐惧,他咬咬牙:“摄政王应当知道,战争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她一个弱女子,出征北蛮,这与被迫她嫁给北蛮有什么区别?!”
冷意越来越浓,姜临安瞬间就意识到,裴鸿景似是在压抑着怒意。她不想陆司忱也被牵扯进来,三两步将人推开。
“陆将军,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没有商量的余地。”
“且此事是我先提起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陆司忱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不愿相信姜临安的话。
在他印象中,姜临安一直都是娇弱的,怎么会做出这等决定?
定是被人逼迫的。
“来人——”裴鸿景眸底泛着凉薄,叫来下属,“陆将军以下犯上,怂恿公主私奔,罪该问斩——”
“皇叔!”姜临安扯住裴鸿景的衣摆,“我没答应他,这事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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