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将萧景年亲手送上他梦寐以求的皇位,再让他看着到手的权利和国家转瞬覆灭,我的痛苦才有着陆点。
大婚刚进行到一半,临国骑兵杀进了皇宫,吓破胆的宫人跑的跑,散的散。
萧景年视若无睹,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萧国最高的殿宇,那是萧国的祖宗祠堂。
我们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底下一片喧嚣,乱七八糟。
萧景年很自然地轻笑,我仿佛又看到了他年少时的影子。
“真是没意思极了,玥儿,陪我一起死吧。”
我说:“嗯,好。”
殿堂内放着两杯成婚的合卺酒,萧景年一饮而尽,我也跟着他喝下。
酒很辣,我们都红了脸。
萧景年取下烛台上燃烧着的蜡烛,扔向了高台上供着的先人牌位,火焰一下就窜了起来,我们相视而笑。
婚礼变葬礼,听起来也蛮有趣的。
我们在一旁的木质地板上躺下,我告诉萧景年所有的一切全是我的谋划,现在我和他成了一样的人了,我们彼此手上都沾了对方血肉至亲的鲜血,火光中我仿佛看到萧景年张嘴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清了,开始渐渐失去知觉。
大概是告别吧,是该告别了。
我闭上疲惫的眼睛,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后记五年后,边陲小镇。
我叫月亮,不是天上的月亮,是凤奕的月亮;凤奕是教我行医的大夫,也是我的夫君。
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我们正在游历天下,暂时落脚在这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
我是一个没有以往记忆的人,凤奕说我是他捡来的童养媳,五年前上山采药的时候不慎摔坏了脑袋,所以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我半信半疑,凤奕解开绑在他手腕上的红丝带给我看,说这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上面是金线绣的一个“月”字,我偷偷与我的字迹对比,几乎找不出差别。
凤奕以为我是因为所谓的定情信物相信的他,其实不是的,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只要一想到离开他,我的心里就不自觉的难受,那种情绪好像真的经历过生离死别一样,让我感到害怕。
这几年我们游历天下,他虽然看不见,但医术实在高超,我跟着他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好不快活,关于以前,我隐隐觉得凤奕对我有所隐瞒,可我一点都不在乎了,我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