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画展当天，林宇站在《日出・印象》前，听见身后陈轩的呼吸声近得能拂动后颈的碎发。
“你看笔触，” 陈轩的手指几乎要碰到画布，“莫奈画的不是准确的光影，是心跳的节奏。”
他转身时，两人的肩膀撞在一起，林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美术馆特有的旧纸张气息，像某种危险又诱人的毒药。
渐渐地，跟踪变成了刻意的偶遇。
周末的滨江步道，陈轩会突然出现在晨跑的人群里，递来瓶冰镇的橘子汽水；行业论坛结束后，他会晃着两张爵士乐演出票，说 “搭档临时爽约”；甚至在暴雨突至的傍晚，林宇会在公司楼下看见他撑着伞，西装裤脚沾满泥点，却说 “刚好路过”。
最危险的是那次爬山。
陈轩在前路陡峭处伸手拉他，掌心的薄茧擦过他手腕的脉搏，山风掀起两人的衣角，在云海翻涌的背景下，像两只即将展翅的蝶。
半途休息时，陈轩从背包里掏出薄荷糖，铝箔纸的响声惊飞了树梢的松鼠：“我养父是化学老师，总说薄荷能让人清醒。”
他忽然凑近，热气呵在林宇耳垂上：“你呢，靠近我时，是清醒的吗？”
夜晚开始被回忆与现实撕裂。
林宇翻出压在箱底的相册，看见三年前苏瑶在银杏树下的笑脸，却忍不住想起陈轩给孤儿院孩子扎辫子时的笨拙模样；听见苏瑶发来的语音里带着哭腔，说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却会盯着手机里陈轩发来的猫咪视频出神 —— 那是他在巷口救的瘸腿三花，取名 “小刺”。
“林先生，您有访客。”
公司前台的通知打断了他的走神。
苏瑶站在玻璃门外，手里捧着他最爱的栗子蛋糕，指甲上的酒红色换成了素色。
“我辞职了，”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陈轩说，项目失败后他可能会去外地，其实那天在酒店，我本来想告诉你……” 她的指尖划过蛋糕盒上的丝带，突然抬头：“你知道吗？
他的纹身是为我纹的，大学时我们说要永远分开，所以各自纹了半朵玫瑰。”
蛋糕的甜腻在喉间化作苦味，林宇望着苏瑶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她曾经在他加班时煮的热粥，想起她发着高烧还坚持为他准备生日惊喜。
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