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推进地狱,只为护住他的心尖月。
三年铁窗,磨掉我所有痴念。
归来时,风云变幻,他立于万人中央,眼神疯魔,一遍遍呢喃:“栀栀,回来……” 可他忘了,是他亲手斩断了我的回头路。
这一次,我的人生,我做主。
1“嘀——”尖锐的刹车声划破雨夜。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坐在副驾,额头狠狠撞在前方储物格上,瞬间的晕眩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雨点,密集地敲打车窗,噼里啪啦。
驾驶座上的林知微,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浑身颤抖。
“怎……怎么办?”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栀……栀子姐,我……我好像撞到人了……”我强忍着额角的刺痛,看向挡风玻璃外。
雨幕模糊了视线,但依稀可见,车头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旁边散落着一个菜篮子,几颗苹果滚落在湿漉漉的马路上。
心,一点点沉下去。
林知微猛地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栀子姐,救我!
你一定要救我!
我不能出事!
砚声……对,找砚声!”
她慌乱地摸索手机,手指抖得连屏幕都解不开。
“傅砚声……”我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他是我的丈夫。
法律意义上的。
结婚三年,我们相敬如“冰”。
而林知微,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十年的人。
他的青梅,他的白月光,他不可触碰的软肋。
手机终于接通。
林知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哭喊:“砚声……呜呜……我……我撞人了……在环山南路……怎么办……我好害怕……”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傅砚声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别动,待在车里,我马上到。”
没有一丝慌乱,甚至没有问她有没有受伤。
永远这样。
只要是林知微的事,他永远能第一时间稳住局面。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车厢里弥漫着林知微低低的啜泣声,混杂着雨水和血腥味(来自我的额头),令人窒息。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嫁给傅砚声,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也最愚蠢的决定。
沈家需要傅家的资金度过难关,而傅砚声,需要一个“听话”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