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按下手机里的定位发送键。
三秒后,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真正的纪委人员在王科长的陪同下冲了进来。
当晚十点,黎东坐在省纪委的临时办公室,看着技术人员破解云端数据。
多兰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从保洁员那里夺来的笔记本,上面画满了关系图,中心是张立雄的名字,辐射出的支线包括房地产商、银行经理,甚至还有某慈善机构的理事长。
“黎组长,”技术人员突然抬头,“您看看这个——”屏幕上跳出段监控录像,拍摄于三年前的拆迁现场。
画面里,老周头突然倒地时,旁边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是张立雄的秘书,他弯腰时偷偷将一个药瓶塞进老周头的口袋。
“是诱发心梗的速效救心丸替代品。”
多兰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林局让我在财务报表里做平这笔‘买药钱’,说反正老周头有基础病,死了也是意外……”黎东感觉一阵眩晕,终于明白为什么罗术会拿拆迁办的事威胁他——他们早就设计好了局,从老周头的死,到恒远贸易的账,都是为了给张立雄的贪腐帝国铺路,而他,只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凌晨两点,女儿的视频通话突然打进来。
小女孩举着画本站在镜头前,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大人,旁边写着“爸爸和多兰阿姨打坏人”。
黎东看着多兰瞬间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她锁骨下的红痣,在监控录像里曾被小雨的手指轻轻触碰——那时的她们,还不是猎物与猎人。
“黎东,”王科长推门进来,眼里带着血丝,“张立雄的秘书自首了,供出滨海新区项目的受贿细节,涉及金额超过五千万。”
他扔来份文件,“还有这个,多兰在保洁员U盘里发现的,是张厅给林局的密令,让他‘处理’你和多兰,代号‘清场’。”
多兰的身体猛地颤抖,突然笑出声来:“原来我们都是棋子,连罗术都不知道,他表弟的公司只是个中转站,真正的钱都进了张厅儿子的信托基金……”窗外,晨曦初露。
黎东看着多兰掏出手机,给小雨发了条消息:“妈妈很快就来接你,以后我们去海边住,那里的星星特别亮。”
他突然想起女儿的愿望,突然发现,这场权力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