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何贵干?”
顾景明被她这疏离的态度刺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试图摆出温和的姿态:“云乔,过去……是我不对。
我不该那般对你。
如今含烟她……总之,你若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分,接你回京,做我的侧室,如何?”
他以为,这已经是天大的让步和恩赐了。
苏云乔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一丝释然和洞悉:“侧室?
世子说笑了。
如今我这江南小日子过得舒心自在,实在不想再回那侯门深院,去过看人脸色的日子了。”
她抬眸,目光清亮,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从容,“女子立世,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和脊梁,而非男人的垂怜与施舍。
夫君于我,是锦上添花,而非救命稻草。
若无称心如意的良人,我苏云乔一人,亦能在这江南,活出属于自己的万千气象。”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独立与清醒。
“你!”
顾景明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苏云乔,你别不识抬举!
除了我,谁还会……”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花厅外传来,清朗悦耳:“谁说没人?
本王就觉得,苏老板这样的奇女子,风华内蕴,聪慧坚韧,合该配世间最好的良缘,得一心人珍之重之,而不是屈居人下做什么劳什子妾室。”
话音未落,萧临渊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手中玉骨扇轻摇,姿态潇洒,自然而然地站到了苏云乔身边,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看向顾景明。
他身上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沉稳气度,与顾景明那份患得患失的沉郁形成鲜明对比。
萧临渊素来欣赏有才干之人,不论男女,他自己亦是勤于政务,暗中布局,拓展靖安王府的势力,是个真正有雄心壮志的实干家。
他对苏云乔的欣赏,始于她的聪慧隐忍,更敬佩她身处逆境却能涅槃重生,凭一己之力在商场开辟天地的魄力与才智。
这正是他所认同的——真正的强者,懂得欣赏并尊重另一个强者的独立与光芒。
“萧临渊?!”
顾景明又惊又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此?”
萧临渊懒洋洋地摇着折扇,语气却带着锋芒,“倒是景明兄,放着京城那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