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握着《归离经》走来,经页上的墨迹正在自动补全,“第二十七世的血脉,能唤醒镜中被困的残魂。”
18 双生茧·破镜歌端亲王府旧址的海棠树下,小棠和小满将二十七滴晨露滴入镜心。
时光砂化作金蝶,穿过镜中世界,落在第二十六世小棠的墓碑上,碑身的裂痕竟开始愈合。
“谢谢你,第二十七世的我。”
镜中的小棠抬头微笑,眼角泪痣闪着微光,她身后的沈砚之穿着古代官服,却对着现代的小棠比出“OK”手势——那是沈砚之教给女儿的现代暗号。
时空茧的裂缝里,前二十六世的“小棠”陆续浮现,她们将手中的时光砂递给现世的小棠,每个都在她额角落下轻轻的吻:“带着我们的幸福,好好活下去。”
当最后一枚时光砂融入玉镯,镜中世界突然亮起暖光,所有墓碑化作海棠花树,古代的沈砚之与现代的沈砚之在花海中击掌,跨越时空的羁绊,终于在双生血脉中达成圆满。
19 永恒的花期(终章)十年后,京都大学考古系。
小棠对着显微镜惊呼,手中的青铜镜碎片上,新浮现出一行小楷:第二十七世秋分,端亲王府地宫重启,欢迎回家。
她腕间的玉镯突然发烫,镜中倒映出父亲穿着明制曳撒的身影,正站在时空隧道口向她招手。
“要去看看吗?”
沈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捧着小棠的毕业礼物——修复完整的海棠镜,镜缘缠绕着二十七朵立体海棠,每朵花瓣都能转动,“你妈妈在古代种的海棠花,已经开遍了整个时空隧道。”
镜中,林绾绾穿着改良版齐胸襦裙,正在给年轻时的自己梳发,看见小棠时,笑着举起一串糖葫芦:“我们的小观测者,准备好接收二十七世的记忆了吗?”
小棠望向镜中延伸的海棠花路,看见每朵花里都封存着前世的片段:有她作为古代公主的骑马英姿,有作为现代医生的急救场景,还有作为未来科学家的时空实验。
而所有画面的中心,始终有个戴玉冠的少年,或执剑或执笔,永远在向她走来。
掌心的半朵海棠突然发光,与沈砚之、林绾绾的胎记遥相呼应。
小棠终于明白,所谓轮回不是诅咒,是时空写给相爱的人的情书——每一世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