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棠棠吃完了。”
我笑着摸了摸棠棠的头,温声道。
“裴叔叔才不会如一般馋嘴。”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裴念,心里早已泪如雨下。
自受伤那日,裴念被救了回来,却一直昏迷不醒,我每日守着他,除了自责便是心疼,又想着,如果他一月醒不过来我便陪他一月,若是一年,我便陪他一年,若是一世,我便陪他一世。
终究是我亏欠他的。
这般好的人,我拿什么偿还?
忽然,裴念的手指微动,我以为是晃神看错,他的手指却慢慢移向了我。
再然后,沉寂了数日的双眸睁开,裴念声音沙哑。
“月儿...你可是考虑好了?”
我一愣,这才想起裴念晕倒前所问,小脸一红,竟不知如何开口。
半月后,裴念的身子彻底好了,皇上论功行赏,将他留在长安。
裴念成了内阁最轻的官员。
被任命那日,满长安的官员都来恭贺他,裴念却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裴宅,说是家中有急事。
可我却在自己的小院中见到了他。
他满头是汗,站在院中,嗫嚅半天才开口。
““月儿,不管是打马而过的状元郎,还是江南的知府大人,亦或是今日的内阁重臣,我裴念自始至终欢喜的只有你一人,你可愿嫁我为妻?”
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我想去捡,却被裴念拉住。
“月儿,我还在等你的回答。”
我的手心沁出薄汗,好像又忘了思考。
呆呆地回了句:“我子嗣艰难,你可嫌弃?”
裴念忽的笑出声:“我身子瘦弱,恐不利于房事,你可嫌弃?”
我还未答,棠棠便从屋内跑了出来。
仰着一张小脸问:“娘亲,裴叔叔以后是不是就是棠棠的爹爹了?”
“棠棠喜欢!
娘亲也喜欢!”
我和裴念成婚了,以温月的名字,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洞房花烛夜,他只说了一句话:“月儿,我会让你成为长安城人人艳羡的女子。”
裴念做到了,十余年间,他从内阁最微末的官员做到内阁首辅,受皇上重用,受同僚尊重,百姓亦对他称赞不已。
裴念终身未纳一妾,我成了官眷贵妇中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便是连宫中的贵人娘娘都对我礼遇三分。
但裴念还是骗了我,他说他身子瘦弱,恐不利于房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成婚当晚我就他折磨的三日未曾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