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翡翠镯，内侧的刻字在投影仪下清晰可见，“这是被告母亲的遗物，镯内藏着 1999 年王建军先生的犯罪账本，而我的‘不孕不育证明’——” 她突然撕开衬衫袖口，三道疤痕下露出淡色的纹身，“是 2019 年被王建军威胁时所刻，他说‘想要你女儿活着，就按我说的做’。”
顾言的心脏漏跳半拍，那行纹身在疤痕下若隐若现，是朵朵的生日日期。
他想起五年前林婉第一次晚归，身上带着消毒水味，原来她刚从王建军的私人医院出来，被迫注射了假的 “避孕药”。
此刻她望向他的眼神里，有愧疚，有解脱，更多的是当年在大学图书馆讨论案例时的灼灼光芒。
“反对！
原告证据与本案无关！”
王建军的律师站起来，却在看见顾言递出的亲子鉴定时僵住 —— 朵朵的生物学父亲一栏，赫然写着 “顾言”，而 “王建军” 的名字被红笔圈住，标注 “篡改记录”。
“根据民法典第 1073 条，” 顾言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对亲子关系有异议且有正当理由的，父母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
而我的当事人（他看向林婉，对方眼里闪过泪光），从未放弃过寻找真相。”
法庭的吊扇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顾言看见岳母突然捂住胸口，金牙在惊恐中显得格外刺眼。
当小周出示陈素兰的尸检报告时，王建军终于按捺不住，拍着桌角怒吼：“你以为靠这些破纸就能定我的罪？
我有的是钱 ——但你没有时间。”
顾言打断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密码，是您杀害我母亲的具体时间，而这个时间，与陈素兰女士的死亡时间相隔 47 分钟 —— 足够您从医院赶到她的公寓。”
他看见王建军的瞳孔里映出怀表的反光，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 “金缕衣”，不是镯子，是法律的缕缕条文，终将织成困住恶人的网。
林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西装下的白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银链，天平吊坠在胸前摇晃。
她轻声说：“该让朵朵作证了。”
孩子抱着识字卡片走上前，“人” 字卡片背面的蜡笔画逐渐显形，那是她亲眼看见岳母劈开遗像的场景，稚嫩的笔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