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状……”顾言抬头望向林婉,她正盯着照片里母亲的镯子,指尖在自己腕间的疤痕上轻轻摩挲。
原来三年前他看见她划疤时,她不是在自我伤害,而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 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两个家庭被碾碎的真相。
“明修哥总说我像素梅姐。”
林婉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妈葬礼上。
那时我八岁,躲在墓碑后,看见你抱着菊花哭,袖子上沾着泥。
后来王建军说,只要我嫁给你,就能拿到顾氏律所的地契,可我没想到……” 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想到你比我更能忍,明明发现了妊娠单的破绽,还配合我演了五年戏。”
顾言摸着信里夹着的翡翠碎渣,终于明白母亲为何有两支镯子 —— 一支藏证据,一支给闺蜜。
而林婉这些年戴着的假镯,内侧刻着 “陈” 字,既是对母亲的纪念,也是对王建军的挑衅:你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真正的证据,早在你眼皮底下。
“顾哥,资产转移记录查到了!”
小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建军在 1999 年汇给林素梅(顾言母亲)三百万,备注是‘律所收购款’,但银行流水显示,钱当天就转到了陈素兰(林婉母亲)的账户 ——因为我妈把钱还给了陈阿姨。”
顾言接过文件,看见转账附言写着 “给小婉的学费”,“王建军以为用钱能封口,却不知道,两个女人早就商量好,用镯子当证据,用孩子当棋子,让仇恨在法律的框架里慢慢发酵。”
林婉突然蹲下来,指尖划过证据箱底的刻字:“1999.7.15”,和怀表上的日期相同。
顾言看见她肩膀在发抖,却没听见哭声 —— 就像五年前父亲去世时,她也是这样蹲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眼泪逼回眼眶。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发现了妊娠单的破绽。”
她抬头时,眼里有细碎的光,“那天在妇产科,你故意把复检报告掉在我脚边,就是想让我知道,你信任我。
而我每次把假证据给王建军,都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比如那份‘不孕不育证明’,公章是我用岳母的指纹做的 ——所以你才会在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