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仿若鬼嚎,震得人耳膜生疼。
覆云剑刺穿萧景行的肩头。
他整个人轰然瘫倒在地。
殷红的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
他满脸惊恐,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沈逸,求你饶我一命!
我献出苏婉清,任你施为。”
苏婉清颤抖不止。
“畜生!
我们已然成婚,你怎可说出这般话来!”
萧景行突然癫笑出声。
“休要以为我不知,你心里还念着沈逸!”
“夜夜搂着那婚书叫春的难道不是你?”
声音歇斯底里,如同夜枭的啼鸣。
34我瞧着这一幕,满心皆是厌恶。
“萧景行,你当真无耻至极!”
覆云剑削断他脖颈时,我忽然想起那日在庆功宴上,他曾几度想取我性命。
如今他的血倒是烫得很,浇在青砖上嗤嗤冒白气。
“沈逸,是我对不住你,不奢望你能原谅我。”
苏婉清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婚书是真,承诺于你的荣华富贵亦是真。”
“可如今多说无益,动手吧。”
我剑刃横在她喉头,心中毫无怜悯之意。
“你始终未能明白,我所求不过是一个眼里只有我的女子。”
“好在如今,我已然拥有。”
云瑶的手掌覆上我手背,按下了冷冽的剑光。
“非云瑶心软,她活着见证我们,才会痛苦。”
装着噬心毒的白瓷瓶晃在苏婉清眼前。
“师兄受过的毒,你也该尝尝了。”
苏婉清仰头吞了,指甲在胸口抓出血道子。
转身时我隐约听见了她的呢喃。
“祝好……”暮色染红城墙时,云瑶把头靠在我肩甲上。
“永不分离。”
我把她指节捏得发白。
残阳把我们的影子烙在青砖上,比血渍还深。
——————后记1山门前的青松系满红绸。
我望着绵延至云海深处的石阶,每一级都洒着新炒的南瓜子。
晨风卷起糖霜的甜香,云瑶的袖角拂过我手背,她铃铛般的笑声与山涧流水共鸣。
“快瞧!
沈师兄的剑穗换成双鱼结啦!”
扎双髻的小师妹从石狮子后探出头,立刻被师姐捂嘴拽回队列。
师弟师妹们的鸦青道袍外都罩着绯色纱衣,像一片初开的桃林漫到山脚。
师父立在最高处,雪白须发梳得一丝不苟。
枯枝似的手抓住我俩手腕。
他掌心烫得惊人,喉头滚动数次才挤出话。
“你们可想清楚了?”
我与云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