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故人。
我只是在赌。
赌他为国为民的初心不改,也赌他对我的情意不假。
若他初心不改便不会降罪于阿蛮。
若他情意不假便不会逼迫我回京。
13.自那日一别,我再也没有见过元景,只是隐隐听人说他要离京了。
我匆匆赶去时,他已带着大部队离开。
我站在原地有些怔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察觉到有人靠近,我微微抬眼,便见兄长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包裹向我走来。
兄长将包裹递至我手中,站在我身侧。
“陛下说包裹里装着的是他留给你的选择,做利刃还是做明珠,都由你。”
“还有,陛下让我对你说声抱歉。”
我抱着包裹有些怔愣,我晓得他是为三年前将军府的破落道歉,可其实他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无论是三年前我父亲获罪却不及家人,还是这三年认出我身份却装聋作哑的将领。
这都是他的手笔。
他从不欠我什么。
我神情恍惚的带着包裹回了房间,却在打开包裹的瞬间愣在原地看着包裹内的东西,我呼吸一滞,随即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头强忍泪意。
“阿景啊……我们终归不同路了……”14.包裹里装着的是一块自由出入皇宫的金牌和一枚雕刻略显粗糙的玉玺。
我轻轻拿起玉玺,思绪翻飞。
这枚玉玺并不具备任何权利,但却承载着元景对我的最大诚意。
因为这枚玉玺是我十五岁生辰时元景亲手所制。
那时还是太子的元景,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
他郑重的握着我的手,将这枚玉玺交于我并做出承诺。
无论何时,阿缨只要拿出这枚玉玺,不管是何要求,我都应允。
那时的我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因为我明白,帝王也有自己的难处,不可能真的由他随心所欲。
于是,三年前我父亲蒙冤,我远赴边塞时将它留在了将军府。
不愿让他为难,也不想触景伤情。
而今时今日,这枚玉玺带着年少的情意回到我手中,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境遇。
15.大概是元景有所交代,我依旧隐瞒身份留在边塞,出谋划策偶尔带兵征战。
一切看起来都与从前一般无二,只是仿佛再也无人记起那个名为阿蛮的姑娘。
而对于元景回京时留给我的问题,我始终没有头绪。
我不明白自己心中想要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