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老太儿子夫妇在二楼主卧,我和楚禾睡在一楼次卧。
刚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楚禾撇撇嘴开始抱怨:“还什么不亏待我们,这明显就是那死了的老太太的房间。
要不是我们就干这行的,这屋子谁敢住?”
床单被褥也是潮呼呼的,清明前后的理县,又冷又湿,邪祟横出。
我将背包放在床头,再次很抱歉地看着楚禾:“抱歉啊,将就一下吧?
我们穿着衣服睡,等回去了我请吃饭?”
“谁稀罕你那几顿饭。”
楚禾随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次性床单,“铺一下吧,总比没有好。”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谁家好人出门半天都要带一次性床单啊。”
“是不是用上了吧!”
楚禾甚至有些骄傲,“对了,我想吃火锅,正好祛祛湿。”
“好好好。”
我有些无奈但又拿她没办法。
规矩很多但都可以打破,性格很坨但做事情认真,这就是我宝贝的助理楚禾大人。
也许是开了一天车确实累了,虽然环境简陋但我跟楚禾都很快就睡熟了。
半夜里我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声音,是什么东西在撞墙,咚……咚……咚……沉闷而有节奏。
“楚禾?”
朦胧中我第一反应是楚禾起来在干嘛,但我的手下一秒就摸到了身旁的楚禾,她在我边上呼吸平稳,睡得正香。
不是楚禾,那是什么声音?
咚……咚……咚……周围很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只有这一阵一阵的声音仿佛敲在我的脑仁上。
半梦半醒的我并不想睁眼,但那声音一直持续着,打定了主意要叫醒我。
忍着睡意撑开眼睛有些生气,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扰我清梦。
是那个死去的老太太,她的遗像还挂在客厅里,但此时她却席地坐在我床边,身体朝着卧室门,头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扭曲过来对上我的眼神,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往墙上撞去。
咚……咚……咚……冷汗顿时捆紧了我全身。
来的时候没听说有冤啊,不是说老太太是喜丧吗?
这怎么半夜找我来了。
见我醒来,老太太不再撞墙,而是贴着墙用那扭曲的姿势站起,拖着腿朝我一步一挪,身体依然对着卧室门,眼神也没有离开。
来不及研究她的姿势,我迅速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张符咒,咬破手指点血其上,口中默念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