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头牌,争着抢着拿他这位功成名就的熟客做招牌。
如今守的究竟又是哪门子贞洁。
所幸,这门强扭的婚事,我本也不满意。
但我明白,这是父皇为了既稳住朝臣又将我留在身边,无奈想出的下下策,我只好顺从。
如今,父皇对阮青更是远超过往的骄纵。
他虽尚不能够如愿压刘相国一头,但也已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朝臣知他身份特殊,便有心怀鬼胎之人,将折子递到他手中,请他代为呈上御前。
偏偏父皇也如他所愿,只要是阮青代为呈上的折子,父皇必是认真批复。
京城有人猜想,大约是圣上子嗣单薄,又恐太子将来登基,无血缘至亲辅佐。
便亲自培养女婿辅佐朝政,来日也能为太子所用,做太子身边最得力的能臣。
可仅在我婚后一年半,北国再次进犯。
兄长奉命挂帅,亲自领兵远赴边境平乱。
却不想我军又一次战败,皇兄及其随军妻儿的头颅被北国人置于鼎中,快马加鞭送来了京城,呈到了父皇眼前。
母后得知消息后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后旧疾新痛齐发,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父皇痴情,一生未有其他妃嫔,宫中只有我和兄长两个孩子。
兄长自出生起便被封为太子,如今兄长被杀,于我朝而言,实可谓之国殇。
提议公主和亲的折子又一次淹没了父皇的御案。
人人都觉得,若是父皇当初遣我和亲北国,至少能留下太子的一条性命。
如今,他们要我去为兄长偿命。
04父皇终究抵不过压力,派人传我回宫。
那夜,勤政殿的烛火燃了整夜。
守夜的宫人等得昏昏欲睡时,又被殿内好一阵打砸声吓得清醒。
几个胆大的提着脑袋闯了进来,却见到满地的破瓷片和碎琉璃。
我夺门而出,通红的双眼看上去像是流了一整夜的泪。
转头,我便去了母后生前居住的宫门外,长跪不起。
当晚,京城便有传言,朝阳公主对驸马情深如此,不惜为驸马忤逆圣上,拒绝为国和亲。
圣上大怒,要将公主从皇室玉牒除名。
朝臣这才发觉事情闹大,又纷纷上奏,跪请父皇三思。
可父皇心意已决,天子一言,便是板上钉钉。
听了消息的阮青,破天荒地主动来了我阁中。
他面上的喜色难以自抑,连眼角的皱纹都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