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脉。
如若来日我撒撒娇,父皇心软,势必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所以,他们必须杀了我。
真正高明的杀人凶手,往往不会由自己做那个握刀的人。
他们打算用恐惧将我逼疯。
毕竟疯子失手杀了自己,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妆奁里,珠宝玉石被洗劫一空,却独独放入了一个火折子。
我笑了笑,将灯中残存的灯油一股脑地浇在了月色秋罗帐上。
想必今夜如愿见到火光的阮青和刘芊芊,定然会觉得大事已成。
却不知这一切,亦是我与父皇计谋的开始。
只不过是恰好与阮青不谋而合罢了。
07朝阳公主府失火,竟燃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日,府内火光微弱,适逢大雨倾盆,才将这场火彻底浇灭。
宫里派了人来查探,好一番查找,才从卧房一侧拖出一具烧得炭黑的焦尸。
圣上悲痛欲绝,罢朝三日不见朝臣。
世人叹造化弄人,太子战死不过半年,圣上竟已成了孤家寡人。
北国未灭,想必如今更是虎视眈眈,边疆战况必然不容乐观。
阮青在勤政殿外跪了足足三日,以照看公主不力负荆请罪。
圣上虽依旧回绝不见,但也并没有过分责罚他。
只是夺了他驸马的头衔,官职不变,罚俸一年,便命人给他备了车马,送他回府。
是以阮青更加确信自己得圣上恩宠,行事更为嚣张放纵。
公主头七那日,阮府宾客盈门,携礼庆贺阮青与刘芊芊文定之喜。
阮府本是御赐,又因阮青与公主的姻缘,特意选了一座与公主府邻近的宅邸。
这日,公主府的废墟上飘着白。
几步之外,阮府外沿着围墙挂满了红灯笼,爆竹正对着公主府残破的大门,放了一挂又一挂。
消息很快传入了宫里。
宫人来禀时,皇帝正倚在榻上,手里握着的书卷,正是记录着当朝女性事迹的《列女传》。
帝王身侧,一位装束普通、样貌却十分奇特的宫女,引起了这位宫人的注意。
她的右脸,覆盖着一块掌心大小的红棕色胎记。
按理说,这般的样貌,本是不该被选进宫的,怎的竟然还能在御前近身侍奉?
可这宫女的气质非凡,看起来并不同旁人一般是苦出身,倒有些世家小姐的派头。
难不成,是圣上几时相中的女子?
那……确实是有些独特了。
宫人只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