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猪都不如，是台该淘汰的打印机。
财务室的出纳小妹戴着Hello Kitty袖套，敲键盘的声音像给猪打耳标。
“王老师，您看哈，N+1补偿是三个月工资，未休年假折算成800块，还有这个……”她突然皱起眉头，“您去年领用的‘养殖工具包’里，那个定制马克杯找不到了，得扣200块工本费。”
王富贵看着她胸前晃动的工牌，突然想起入职时HR说的：“公司会给每头小猪配齐吃奶的奶瓶。”
现在奶瓶碎了，还得赔奶瓶钱。
“妹子，那杯子我摔了。”
他突然笑出猪叫，“摔碎时还挺响，跟王总监的马屁声似的。”
出纳小妹的指尖在键盘上僵住，耳尖发红得像块熟猪肝。
隔壁审计室传来撕合同的声音，像极了猪被劁时的嚎叫，王富贵突然觉得这栋写字楼根本是座现代化猪场，财务是收银台，HR是配种员，总监们则是举着计算器的杀猪匠。
路过茶水间，实习生小林正踮脚够货架顶层的速溶咖啡，腕间的转运珠晃成串葡萄。
“富贵哥，您……要帮忙吗？”
小姑娘说话时露出虎牙，像头刚断奶的小猪。
王富贵想起自己入职那天，也戴着串转运珠，直到三个月后王总监说：“戴珠子的猪长不了膘，要戴就戴工牌。”
此刻他看着小林胸前的工牌，突然凑近低语：“妹子，下次领办公用品时，记得多拿两卷垃圾袋——装梦想的时候挺好用。”
走出写字楼的旋转门，夕阳把玻璃幕墙染成粉红色猪圈。
王富贵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离职证明，突然听见保安亭里传来对讲机杂音：“注意注意，出栏生猪已离开A区，重复，出栏生猪已离开A区。”
他抬头看见门口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热烈欢迎新同事加入动物管理局”，配图是群戴着领结的卡通动物，牛在敲键盘，马在改PPT，猪在举奖杯——而奖杯里装的，分明是自己刚被扣除的200块马克杯工本费。
街角的奶茶店飘来甜腻的奶香，王富贵盯着价目表上的“珍珠奶茶”突然鼻酸——三个月前的晨会，李奔奔说现在年轻人都喝无糖奶茶，王总监当场拍案：“珍珠是猪才爱嚼的玩意儿，战马要喝就喝黑咖啡！”
此刻他指着价目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