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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它让我心慌意乱。
某个周五的晚上,为了庆祝一个关键技术节点的重大突破,项目组的核心成员临时组织了一场小规模的聚餐。
大概是压抑了太久,心情确实很好,再加上同事们不停地起哄,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红酒,脸颊微微泛红,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轻飘飘的,晕乎乎的。
聚餐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夜空中挂着一轮朦胧的弯月。
江源很自然地、不容分说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沉重的、装满了文件和笔记本电脑的双肩包。
“我送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晕乎乎的,没有拒绝,也似乎……不想拒绝。
夜色温柔,路灯的光线昏黄而暧昧,在地上投下我们两个被拉长的、时而交叠的身影。
小区楼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借着那点尚未完全消散的酒意,和一股莫名的冲动,抬头看着身旁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侧脸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硬朗的男人。
“江源,”我开口,声音比平时软糯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喑哑。
“谢谢你……没有放弃破晓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项目。”
“也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这个……曾经被你认为缺乏生命力、甚至快要死了的团队。”
我的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大概显得格外清澈和坦诚,少了平日里的那些防备、疏离和伪装。
我清晰地看到江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细微的吞咽声。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我,那双总是像冰封湖面一样冷冽的眼睛,此刻却仿佛燃烧着某种我看不懂、却又让我心悸的、灼热的火焰。
他看着我微醺泛红的脸庞,看着我因为说话而微微张开的、沾染了酒意的、湿润的嘴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一触即发的、令人窒息的张力。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
他……他好像要……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