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留着。”
“不用，弟弟现在吃不了，就我们吃。”
“真的吗？
那弟弟什么时候可以吃？
我们留着等弟弟可以吃了，我们再一起吃。”
“没事，妈妈下次再单独给弟弟做，今天是妈妈特意给你做的。”
我努力地往嘴里刨着搭配着浓郁汤汁的大米饭。
养母却未动一筷，只是一脸难过的看着我，嘴张合了好几次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个信号，我即将被抛弃的信号。
深夜里，和母亲躺在拥挤的小床上，呼吸着母亲身上浅浅的馨香，我感受到格外的安心。
“妈妈，我们带着弟弟一起离开吧。”
“我会好好读书、努力挣钱，以后很好很好地养你和弟弟。”
我抱着养母柔软的腰身，脸埋在女人的胸口撒着娇。
“傻瓜，不离开，这里是我们家，你爸爸只是一时糊涂，他以前对我们很好的，他以前总是带着各种鲜花来接我下班，给我买金镯，买各种漂亮的裙子，背我走几公里的山路去看医生，后来还给你带了很多小玩具，还带你去了游乐园，你忘啦？”
“可他现在变了，他现在只会打我们，打的很疼很疼，弟弟都流了好多好多血。”
这句话刺激到了养母，她从过去美好的记忆中清醒过来，痛苦又无奈的抱紧了我。
“这是意外，以后不会了，都不会了。”
她沉默地看着窗外清冷的弯月，数分钟后，才低哑着嗓子开口。
“安安，妈妈接下来要去医院照顾弟弟，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妈妈买了很多菜，都在冰箱里，你饿了就自己弄来吃。”
“还有一些零花钱，我放到你书包里面了，如果…菜不够了，你就去小区旁边的菜市场买。
记得要藏好，别被爸爸发现了。”
“过段时间，会有一些叔叔阿姨上门，他们是妈妈的朋友，你开门让他们进来看看就行。”
“如果，有一个叫孙倩的阿姨来接你，那是妈妈很好的朋友，你就乖乖地跟她走，知道吗？”
从小对各类情绪格外敏感的我，隐隐感受到了话语中隐含的离别之意。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此刻温暖的怀抱中倔强又沉闷的回道。
“我哪儿也不去，我在家等你和弟弟。”
“安安，听话，听话吧，求你了。”
感受到头顶明显的湿意，我只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