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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暴雨倾盆，承霜便会带着女儿去鹰嘴崖看云海，小女孩总爱把脚伸进当年救过白鹿的岩缝里，说能摸到“爷爷的猎枪”。
而阿青坐在老槐树下，看着灯座上盛开的七彩莲花，终于明白爹临终前的话：“护灯不是牺牲，是让心意像泉水一样，永远流向需要的地方。”
如今的灵泉旁，鹿头骨与莲花灯合二为一，白天是百姓祈福的圣泉，夜晚便化作承霜与阿青相倚的石座。
老人们说，每逢月圆之夜，还能听见鹿鸣与银铃相和的声音，顺着山风飘向每一处有旱魃泉的地方——那是守护的歌谣，也是生生不息的承诺。
有人问起承霜究竟是鹿还是人，阿青便笑着指向泉面：“你看，泉水能映出山的影子，鹿能懂得人的执念，这世上哪有什么分明的界限？
只要心里装着众生的苦，哪怕是一滴露水，也能凝成照亮人间的灯。”
而灵泉的水，就这样年复一年地流着，流过旱魃的石像，流过山神的断角，流过阿青鬓角的白发，也流过承霜眼中永远清亮的星光。
它告诉每一个路过的人：真正的传奇，从来不是神佛的法术，而是凡人愿意为他人捧出的、那一颗永远温热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