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吹吹。”
他说。
我们去了一个靠海的南边小镇。
一进民宿,我发现浴室的玻璃窗是那种半磨砂、半透光的。
“不是吧…你订的?”
我皱眉。
陆默宁站在我身后,低头一看,轻咳了一声,“你睡床,我睡沙发。”
“你不尴尬我不尴尬。”
“你说过你怕热,我买了电风扇,这家酒店前面200米有一家特色卖糖葫芦的店,你不是很喜欢吃。”
他顿了顿,“我还给你带了防蚊贴,明早看日出,贴上。”
我抬头望他,“你这几年,到底是把我背在心里多久啊?”
“从你离开的那一夜,一直到现在。”
他没躲,第一次这么坦白地说出来。
我想了那么多年,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是来不及。
旅行的第二天晚上,他忽然发烧了。
看他闭着眼,嘴里喊:“蓝欧……嗯,我在。”
我轻声回。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轻轻拉住我的手。
“你别走。”
我笑着点头。
“我留下来。”
我说。
他退烧后,我去打水,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房间安静地躺着一张纸条。
“谢谢你照顾我发烧,蓝欧,遇见你的时候我太狼狈,不敢接受你真挚的爱,我走过了很多城市,见过很多人, 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你,愿意穿越所有风雪,来告诉我:你在这里。
如果可以, 我不想做你的初恋, 我想做你最后一个梦。
——陆默宁。”
海风穿过窗户,拂过耳边,我忽然想起我曾多次对他说的那句话:“我怕你再不回头看我了。”
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敢回头看,是怕自己再也忍不住想拥抱我。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起去看海。
我站在他身边,牵住他的手。
“我给你说点我的事吧,当初叔叔阿姨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家里因为疫情出现资金链断裂,那时候我每次见你,都带着大把现金,你每次都笑我,其实我是怕我的银行卡突然刷不出钱。”
他顿了顿说:“当时我给你说等我3年,是要全身心的处理家里的事情…”他低头看我,眼里像晨光在翻涌。
我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一直陪着我吧。”
4海边回来后,他回公司,我回画室。
那几天像是梦醒之后的安静过渡期。
晚上,我接到我爸的电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