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沈砚的左臂传来剧烈麻痹,腱膜修复后的纤维几乎要炸开。
许幼禾的筋膜刀突然飞出,刀柄上的薄荷绿绷带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切断周明轩的电击线路。
沈砚趁机扑向对方,却发现周明轩的胸肌硬如钢铁,指尖触到的不是肌肉弹性,而是钙化的腱膜——他正在经历和父亲当年相同的肌肉纤维化死亡过程。
“看看你的学员吧!”
周明轩扯开衬衫,胸前布满针孔和淤青,“他们每天对着镜子自拍,却不知道自己的腱膜正在变成钢筋,肌肉正在变成水泥!”
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你父亲当年就是看到了这个真相,才被我父亲派人——”话未说完,沈砚的筋膜刀已经抵住他的咽喉:“我父亲不是死于禁药,是死于你们周家的垄断阴谋。”
他望向药库角落的监控,镜头正对着他们,“现在,全国健身爱好者都在看这场直播,看看你们如何把人体变成钢筋混凝土。”
许幼禾举起手机,直播间的弹幕正在疯狂刷屏,医学专家开始解读周明轩的症状:“这是典型的类固醇性肌病,腱膜钙化率超过60%,心脏随时可能停跳——”周明轩的瞳孔突然涣散,手按在胸前,那里传来的不是心跳,而是腱膜断裂的脆响。
“周明轩!”
沈砚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快叫救护车!
不管他做过什么,生命至上。”
许幼禾愣住,想起沈砚父亲的笔记:“真正的医者,不会放弃任何一具需要修复的身体,哪怕它曾充满罪恶。”
清晨的阳光透过药库气窗,照亮了堆积如山的违禁药物。
沈砚望着周明轩胸前的腱膜钙化点,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当腱膜失去弹性,肌肉越强,死得越快。”
这句话,此刻在周明轩身上得到了最残酷的验证。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再次包围沈砚,苏晴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像只怕冷的蝶。
“她醒了。”
许幼禾递来检查报告,“腱膜修复度72%,心脏功能暂时稳定,但需要长期康复。”
沈砚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她当年的“肌律”图腾纹身贴,贴纸边缘已经泛黄。
“沈砚……”苏晴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羽毛,“我在铁骨的办公室发现了这个。”
她递出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