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幽绿的火焰,火舌舔舐之处,皮肤上浮现出青黑色的符咒。
剧痛让他跪倒在地,祠堂地面不知何时变成了黏腻的血沼,无数苍白的手臂从血水中伸出,拽着他的四肢往下拖。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供桌上那面破碎的铜镜——镜中七个残缺的人影正手捧人皮灯笼,灯笼上赫然画着他的生辰八字。
浓雾吞没了祠堂,七盏灯笼在槐树林中排成北斗形状。
树根下新翻的泥土里,半截槐木灵牌缓缓浮出,上面用血写着:陆氏子野,卒于丁酉年七月十五。
县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陆子野盯着ICU病房的磨砂玻璃,父亲的心电监护仪在隔壁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护士站挂钟指向凌晨三点,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砖的脆响。
他转头望去,红色绣花鞋突兀地出现在护士的白色制服下,鞋尖缀着的银铃随着步伐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