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不是怕你穷,是怕你清醒。”
——“我们本来就能活,只是被教会了怎么穷。”
——“我们也建群了,十个,二十个,大家开始自己活了!”
直播结束前,我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只是在过日子,为什么你们那么怕我们不过你们的日子?”
<那天之后,“极限互助群”被封了三个。
但十个新的群,悄无声息地开了出来。
而我,继续直播,只讲最简单的事:怎么不花钱,怎么活下来,怎么跳过他们设的局。
我把所有购物软件、团购平台、短视频App,一个个删掉。
“你是否确认删除?
这将影响您的使用体验。”
“您可能会错过心仪商品的低价提醒。”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确认”。
手机桌面一下子清爽了,像心里一口旧灰被扫空。
我打开通讯录,群组一片沉寂。
那些曾经每天拼单、秒杀、剁手的“促销战友”,几乎没了联系。
我没告诉他们我删了APP,但我知道,一旦有人发现我“退场”,一定会有人先笑出来。
果然,几个小时后,有一位前同事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有人以为不买东西就能改变命运,挺可爱的。”
底下评论一片嘲讽。
——“估计是穷疯了。”
——“能穷到连九块九都不花?”
——“他以为自己能反抗整个系统?”
我没有回。
也没必要回。
但这事,很快被截图发进了某内部讨论群。
这群的名字叫:新型消费趋势应对小组成员来自几个大型平台的产品、数据、商业分析部。
他们正在研究一种现象——“极限生活派”增长速度远超预期,甚至影响活跃用户下单行为。
但会议开始前,有人不以为意地说了句:“一群不花钱的人?
值得我们管?”
底下是一片轻笑。
“别高估用户的自控力,好看短视频还在,好东西还便宜,他们忍不住的。”
“平台不是他们的依赖,是他们的毒品。”
“再忍一个礼拜,他们自然回来了。”
他们太自信了。
自信到根本没意识到:这不是短暂冲动,而是一场信仰的裂变。
而且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一群人。
他们的自信,持续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平台后台的日活数据开始跳水。
有平台的高层一边啃着咖啡冻干,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