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把:“高兴傻了么你,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赶紧过来给主母磕头。”
呵!
上下嘴皮子轻轻一碰,毁了我的贞洁名声不说,还要我感激涕零的跪恩。
我压着心里的怒火,直视着年轻女子傲气中难掩轻蔑的眼神,缓缓道:“我不做妾。”
她倒是神色未变,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嘴边浮起个嘲讽的微笑。
安母瞄了眼她的脸色,急不可耐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儿子可是状元,能给我儿子做妾已经是我家新妇格外开恩了,你个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的玩意!”
“还不想做妾,那你要做什么,正头娘子吗?
也不看看你配吗!
你爹娘没教过你什么叫本分,什么教知足?”
“我配不配的,干你什么事?”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被人欺到头上连爹娘都骂上了,再忍下去就枉为人女了。
我沉下脸,一把拍开了安母差点戳到我脸上的手指头:“我是小门小户出身,我爹娘只教会了我堂堂正正做人,凭自己本事吃饭,比不得您学得的看人脸色过活的本事。”
安母气的倒仰。
我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再说了,我凭什么做妾?
就凭我爹救了你儿子亲爹,你儿子亲爹非要报恩许下了我和你儿子的婚约?
就凭我一把杀猪刀将你儿子供成了状元,你儿子飞黄腾达了就得逼我做妾吗?”
“你儿子是中状元做了大官不假,但我就不信这世上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我操起杀猪刀,拽过安母往外冲:“我今天就舍了这条命去敲登闻鼓,咱俩去皇帝老子面前分辨分辨,到底恩将仇报是个什么道理!”
见我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安母慌了神。
“哎呀,这人发达了就是容易没良心,看把小姑娘欺负成啥样了。”
“可不嘛,这几年咱们可都看在眼里呢,没有佩娘风里来雨里去的养家,哪有她儿子如今的风光。”
“谁让佩娘无父无母呢,要我说佩娘早就该去告这起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让她儿子做不成官,她就老实了!”
街上的人围成一圈纷纷对安母指指点点起来。
到底几十年的老街坊,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呢,以前畏惧权势不敢说,不代表有热闹可看时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一听大家怂恿我闹大了好把她儿子的官职弄掉,安母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