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应答，看见季泫从龙椅上缓缓起身，玄色龙袍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季泫的声音古井无波，手中把玩的匕首尖端在案几上划出一道细痕，仿佛只要她哪一句回答的不对，下一刻这痕迹便会出现在她脖子上。
许明薇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眸直视帝王，不答反问，“陛下，你相信我吗？”
殿内陷入死寂，只有更漏滴水声清晰可闻。
季泫眯起眼睛，拇指无意识地抚过匕首锋刃，一缕血丝顺着银亮的刃口滑落。
见迟迟没有回应，许明薇向前迈了半步，绣鞋踩在织金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陛下，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交易。”
季泫突然冷笑，匕首‘铮’地一声钉入她脚前的檀木地板，刀柄犹自颤动。
许明薇强自镇定，“陛下的健康，大樾的未来这些足够吗？”
季泫瞳孔微缩，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你呢？
你想要又是什么？”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带着龙涎香的气息。
“民女只想要自由，若是一切尘埃落定，希望陛下能放我走。”
许明薇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正磨蹭着自己的脉搏，心跳不禁更加急促了。
“你想怎么做？”
季泫松手转身，袍角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陛下，我们来演一出戏吧……”就这样，许明薇当起了双面间谍，在陛下精湛的演技下，太后的疑虑也渐渐消散，许明薇也借机在宫中寻找先帝留下来的证据。
“果真有证据存在？
你从何得知的？”
这段时间季泫在宫中四处寻找，但也一无所获。
“是林大人说的。”
许明薇合上书卷，看见季泫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林亦清！”
季泫突然捏碎手中的花瓣，殷红汁液染上指尖，“呵，看来太后这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啊。”
“除了皇宫，还可能藏在哪里？”
许明薇想着藏在宫外的可能性。
“先帝驾崩之前，一直在这紫宸宫中，可是这里已经找遍了。”
“宫外呢？”
季泫眉心一跳，“你是说…皇陵？”
两人对视一眼，许明薇越想越觉得证据可能真的在皇陵中，“试试吧，陛下。”
……子时三刻，京郊皇陵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
“谁？”
许明薇只见寒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