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骂我……我低下头,抹去了悬在眼角的一滴泪。
2 玉簪之寒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煎好药,端到高鸿执面前。
高鸿执接过药,随口道:“新蝉,今日远儿说的话你不必在意。
他还小,还不懂事。”
我心里一颤。
白天在厅里高远对我说出那一番怨毒的话时,高鸿执正与老夫人说话,我还以为他没有听到。
原来他都听到了,但当时他却什么也没说。
“现在我说什么远儿都听不进去。
方便的时候,侯爷能不能替我向远儿解释一下?”
高远毫不留情推我的样子历历在目,我实在不想再承受他仇视的目光。
高鸿执听了我的话,脸上却泛起一丝诧异,似是觉得这话太荒谬。
“解释?
如何解释?
说他娘不是被你害死的,是被母亲、被我侯府害死的?”
我怔住了。
是啊,高远的生母是被人害死的,这个人既然不能是老夫人,不能是高鸿执,那自然只能是我。
高鸿执方才质问我的话是“是被母亲、被我侯府害死的?”
意思很明显,我不是侯府的人,所以被推出来做替罪羊,被高远冤枉,是合情合理的。
枉我还自以为自己已经是侯府一员,原来都是错觉。
见我怔怔不说话,高鸿执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递给我,柔声说:“昨日路过首饰铺,见这只玉簪十分称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锦盒十分精致,打开来,里面是一只更精致的玉簪,簪头精心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芍药。
见我露出几分欢喜,高鸿执说:“卢小姐嫁过来后,难免会有诸多不适应。
你以前就伺候过她,知道她的喜好,到时多替她留心打点,务必让她在侯府住得舒舒服服。”
我的手抚在簪头的那朵芍药上,抚得冰凉的玉都有了些许温度。
反而是我的心,却在高鸿执的一番话后陷入了一片冰冷。
原本以为是高鸿执因为将我降为妾而心有不安,所以专门送了我这支玉簪。
原来不过是看中我曾是卢小姐的丫鬟,要我多加留心,免得卢小姐进府后受委屈。
卢小姐和高鸿执本有婚约,只是高鸿执瘫痪后,卢小姐自然不肯再嫁过来。
所以从伺候她的丫鬟中挑了我,做了替嫁。
我苦笑起来。
方才见了簪子时的一点欣喜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