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卢静姝就住在了他的心中,他一直期盼着能将她娶回家,却因为中毒瘫痪而不得不作罢,静姝也在几年后黯然另嫁他人,却在成婚一年后就和离了。
如今上天有眼,他终于可以行走,所以在卢府派人来重提他们的婚事时,他第一时间点头答应了。
后来见了卢静姝,她娇羞地说:“鸿执,听说你不能行走后,我心急如焚,只是我爹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嫁给你,我只好黯然嫁给了其他人。
但我心里一直念着你,所以才成婚一年,又草草和离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和你再续前缘,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说到最后,她红了眼眶。
言犹在耳,怎知卢静姝进门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责怪他没有骑着高头大马去迎娶她,丢了她的脸,全然将他的身体状况置之度外。
隐隐约约,他觉得眼前的卢静姝并不是婚前那个温柔体贴的人。
“新蝉在侯府勤勤恳恳,若不是她,我恐怕到今日都不能下床。
我却将她降为妾,实在是大错特错。
我要将她接回来抬为平妻。”
卢静姝瞬间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厉声道:“你想将一个丫鬟抬得和我平起平坐,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高鸿执不再接话,转身走了出去。
迎面有几个人拦在他面前,是搀着丫鬟的老夫人,还有高远。
14 决断之时“爹,你要接新蝉姨娘吗?
我也要去,我要向她道歉,那天她被你踹的时候,我没有说真话。
那天嫡母摔倒不是新蝉姨娘推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高鸿执错愕,紧接着怒气上涌。
“原来都是那个贱人在说谎。
远儿,不必再叫她嫡母。”
高远却委屈地说:“我之前叫错了,叫了一声静姝姨娘,她就狠狠掐了我,要我以后牢牢记住,要叫她嫡母。”
他露出半截手臂,雪白的皮肤上是几块乌青的印子。
“就是因为她以前跟我说,我娘是新蝉姨娘害死的,我才没有跟你说真话。
爹你别怪我……”听了高远的话,高鸿执如五雷轰顶。
原来所有的事,都是卢静姝在背后捣鬼,害他疏远了新蝉,害远儿恨上了一手带大他的人。
老夫人也气得浑身发抖:“之前婚宴上,卢夫人竟然话里话外,暗示既然她女儿嫁入我侯府,那就不该再称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