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变成了一块油盐不进的木头。
“夫人说笑了,将军的行踪,小的们哪敢过问。”
“府里一切安好,夫人不必忧心。”
看来,想从这些“自己人”口中打探消息,比登天还难。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裴睦依旧忙碌。
他偶尔深夜才归,他从不解释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是将我揽入怀中,用更深的拥抱和带着歉意的亲吻来回应我的沉默。
他越是这样温柔安抚,我心里的疑云就越重。
直到那天夜里。
我睡得正沉,忽然被院外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和隐约的火光惊醒。
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如擂鼓。
“走水了!
杂物间走水了!”
有护卫的呼喊声传来,但奇怪的是,声音并不慌乱。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泼水声,很快,火光便熄灭了。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仿佛不是意外失火,而是一场演练。
“别怕,小事。”
裴睦走过来,握住我冰凉的手,语气沉稳。
“怎么回事?”
我问,声音有些发颤。
“杂物间堆放的旧物不慎引燃了,已经扑灭了,无人受伤。”
第二天,管家来报,说是意外走水,查无实据,一切都处理得干净利落。
这绝不是简单的意外!
是警告?
警告我不要试图窥探?
还是在试探我?
试探我的反应?
没过几天,府里新拨来一个粗使丫鬟,叫小翠。
看着年纪不大,手脚却有些笨拙,打翻茶杯、扫地扬尘是常有的事。
起初我并未在意,直到她几次三番“无意”中凑到我身边,旁敲侧击地打听我娘家的事情,尤其对我母亲留下的那些旧物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
“夫人,听说您母亲是江南绣娘?
那手艺肯定顶好吧?
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绣品呀?”
“夫人,您来的时候,那些陪嫁的箱笼里,都装了些什么宝贝呀?”
我心中警铃大作。
母亲遗留的绣绷刚刚失窃,就有人来打听遗物……还没等我细想该如何应对,裴小梅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捏着根鸡毛掸子。
“哎哟!”
小翠正端着水盆,被裴小梅“不小心”撞了个满怀,水洒了一地,她也摔了个屁股墩儿。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毛手毛脚的!”
裴小梅柳眉倒竖,叉着腰:“连路都不会走,留你在我嫂子身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