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灵山寺法会。
我牵着儿子念念,站在人群里。
住持大师,傅云深,目光穿透人海落在我儿脸上。
他脸色煞白,噗通跪地。
“贫僧……愿入红尘赎罪!”
满场哗然!
闪光灯疯了!
我老公顾淮脸都绿了。
没人知道,三年前那杯加料的“助孕”药,是我亲手递过去的。
更没人知道,这孩子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1. 佛前迷情“沈念,你到底行不行啊?
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婆婆王兰芝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手里那串油光水滑的佛珠被她捻得咔咔作响,“我们顾家不能绝后!
明天你就跟我去灵山寺,求菩萨赐个孩子!”
我垂着眼,盯着地板上冰冷的大理石纹路,像是在看自己未来无望的人生。
“妈,念念还年轻,不着急。”
顾淮象征性地拦了一下,语气却毫无力度,更像是在例行公事。
他总是这样,在我婆婆面前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或者说,不是像,他就是。
结婚三年,不孕的帽子像紧箍咒一样扣在我头上。
顾家的豪宅再大,也装不下我日益膨胀的委屈和绝望。
顾淮从一开始的温柔体贴,到后来的冷淡疏离,再到现在的夜不归宿,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呵,他大概巴不得我这面红旗赶紧倒掉,好给他外面的莺莺燕燕腾位置。
“什么不着急?
她都快三十了!
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王兰芝嗓门拔高,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我不管,明天必须去!
我都打听好了,灵山寺的送子观音最灵验,还有位得道高僧傅云深大师,据说佛法精深,能为人指点迷津。”
傅云深……这个名字像根针,轻轻刺了我一下。
我捏紧了藏在口袋里的那张化验单,边缘被我攥得起了毛边。
精子活力低下,数量不足,自然受孕几率低于百分之一。
是顾淮的问题。
但我没说。
我不能说。
在顾家这种极度重男轻女、视面子如命的家族里,承认唯一的儿子有问题,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我这个外姓的媳妇,一旦失去生育价值,下场可想而知。
与其被扫地出门,不如……放手一搏。
“好,妈,我去。”
我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为了顾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