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沈暮星，沈暮星！你在搞什么？”
耳机里的他，听起来很烦躁。
我回过神，“可以了，开始吧。”
他却迟迟不动。
下一秒，踩着高跟鞋的林沅沅撩起裙子，跨坐上车。
“今天增加下难度，测试一下双人的数据。你要认真记好了！”
我不语，只是讷讷地看着脚上布满灰尘的白色布鞋，觉得整个人也被厚厚的灰盖住了。
无法呼吸。
无地自容。
怕刮花他的车，陆闻屿从来不允许我穿高跟鞋踏入场馆一步。
可林沅沅却能穿十厘米高跟鞋随便上车。
原来不是害怕，只是不爱。
耳机里传来的暧昧声响迫使我抬起头。
林沅沅不自然地扭动着，露出迷离的表情，又朝向摄像头的方向，挑衅地笑。
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五秒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
我触电般一把扯下耳机，扔到地上，狠狠地踩。
好像只要踩烂它，被践踏的自尊，就会回到我身上。
可陆闻屿耀武扬威的嗓音还是透过电流传了过来：
“沈暮星，你好好记录了吗？！三天后就是全国大赛，你不是跟我爸签了卖身契吗？”
“可不要搞砸了！”
2
在沙发上等到三点，陆闻屿终于回家，身上混杂着酒气和腥腻味道。
我在黑暗中开口：
“什么卖身契？”
可能是没料到我在等他，他愣了一瞬。
紧接着，砰的一声，头盔被狠狠摔到我脚边。
“你还有脸问？你和我爸串通好了，卖我的身！”
“我拿到全国冠军，我们就结婚！合同我都看到了！”
我心中一惊。
三年前，陆闻屿被父亲赶出陆家。
我跪了三天三夜，换来一纸合同。
回来时他正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