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到了屋里,旭儿早就睡下了。
他给旭儿掖了被角,又摸了摸他的头。
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出来。
我以为他要走了,正要起身送一送。
他忽而靠近。
竹香中夹杂淡淡酒味。
“不留我喝杯茶吗?”
我一愣:“不了吧,太晚了。”
逐客令下了,他却不走。
他看着我的眼:“贞儿,今日宴会上,我所言句句是真。”
“所以呢?”
他喉结上下滑动,“所以,我们能不能...不能。”
我打断道:“你醉了,快去休息吧。”
沈云枫苦笑:“你知道我没醉。”
“这几年,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成婚六年,我自问对你不错,如今在无人横亘在你我之间。”
“贞儿,我想,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他顿了顿:“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他越说越柔情。
我听得越来越生寒。
我曾经在一众才俊中坚定的选择他。
就是因为他坚定的爱了孟岚。
可现在,他却将孟岚当成梗阻。
对我示好。
我毫无感动,只有恶心。
烛火下,他的面庞依旧俊朗。
只是再没有曾经的纯良。
孟岚去世六年了。
六年中,他再未有别的女子。
他洁身自好,对我事事周到。
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许。
正如七年前,他带孟岚回长安。
将满腔炽热的爱意浇灌在她身上。
那时候的他,也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许。
我忽然想到了我前嫂嫂。
也是拼了命的想为我兄长生个儿子。
一副副汤药下去,终于怀上。
同孟岚一样,她产后大出血。
母死子留。
没有人去赞许她。
生儿育女,献出生命。
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事。
而兄长呢,三年未娶。
便落了个痴心长情的好名声。
沈云枫再度靠近,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
我用力推开,他却岿然不动。
直到我咬破了他的舌尖。
他吃痛,才放开我。
“出去。”
朱红染上他的唇角,带上一抹妖异。
以往都是我在对他循循善诱,步步引导。
现在,则换成了他。
“贞儿,放眼天下,你能找出几人比得过我情深?”
“你与阿岚,我都未曾相负。”
“我已经将她的尸骨动迁来长安。”
“百年之后,你们依然在我左右,我也无憾了。”
他抚上我的发髻:“乖,今晚我留下,嗯?”
“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这是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