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
黑色的指甲油突然点在报销单的某处：“这笔二十万的设备采购费，签批流程少了两道。”
“我马上补上！”
程曦弯腰去捡掉落的U盘，后颈被陆总冰凉的铂金项链扫过。
茶水间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
程曦拧开冷水阀，冲洗着手背，两道月牙疤在泡沫下若隐若现。
身后传来沈墨的冷笑：“当姐姐的给弟弟做假账，滋味如何？”
“你查我电脑？”
程曦甩着水珠转过身。
“你弟弟挪用的公款够买十艘游艇了。”
沈墨把审计报告拍在微波炉上，“他害得林暗夜出车祸失忆的时候，可没把你当姐姐。”
消毒柜的蓝光映照着沈墨的手机屏幕——一边是陈锋搂着嫩模在游艇上开香槟，另一边是程曦缩在角落里给孤儿院汇款的转账记录。
林暗夜在安全通道堵住了沈墨：“别刺激她。”
“你赌她会大义灭亲？”
沈墨扯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锁骨下方的烧伤疤痕狰狞地凸起，“当年福利院大火，陈锋偷走了所有的逃生绳。”
顶楼天台的风掀起了林暗夜的刘海，白天温润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程曦前世为我挡过毒酒。”
他解开袖扣，腕间胭脂色的胎记就像一道陈旧的刀伤，“她现在手机定位在陈锋的公寓。”
程曦攥着门禁卡站在2601室门口。
陈锋的智能锁响起了她设定的生日提示音，海鲜酱的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她摸到玄关暗格里的保险箱，三年前帮他设置的密码还是孤儿院成立的日期。
“姐又来送药了？”
陈锋裹着浴巾出现在监控屏幕上，“海鲜过敏的事别告诉陆总啊。”
程曦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看着茶几上林暗夜车祸现场的照片，急救车的灯光红得刺眼。
陈锋擦头发的毛巾突然盖住了照片：“这人偷了我的专利，活该。”
“二十年前火场的逃生绳……”程曦的声音颤抖着。
“老姐又梦游了？”
陈锋拧开帝王蟹罐头，“当年是你把我推出火场的啊。”
林暗夜在对面大楼用望远镜看着程曦踉跄着逃出公寓。
他按下录音笔的开关，陈锋哼着歌销毁证据的咀嚼声和程曦的呜咽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见面。”
程曦的短信在午夜两点震动了起来。
便利店关东煮的热气模糊了监控镜头。
林暗夜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