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隐晦,我心中却了然,只好沉默以对。
窗外更鼓骤响,嬷嬷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江宴瞬息换上醉态,揽着我坐在喜床上。
身上繁重的衣服一件件落下,伴随着头上钗环作响的声音。
一直未听到门外那人离开的声音,江宴手上缠绕着我的发丝,抬眼问我,“你姑母就这般不放心。”
看他的手在我身上作乱,我有些慌乱道,“我倒想问你,今日将慈宁宫的人放进来作何,我以为她如今已经奈何不了你。”
沉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她毕竟还是太后,我大婚,娶的又是谢家女,于情于理我也不该将慈宁宫的人拒之门外。
况且,这不是很好?”
他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听得我眼皮抽搐。
“然后呢?
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起身要去净室,却被一股力量重新拉了回去,跌入他温暖的怀抱。
“安心,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果然,话音落下,那人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慌乱离开。
他脸上的笑容已然敛去,恢复成往日的正经模样。
我也不再挣扎,静静看着他。
须臾,我选择遵循内心的想法,攀着他的身子缓缓向上,去找他的唇,印了上去。
得到我的回应,他动作也不再顾忌。
“谢姝。”
被浪翻涌间,我只能模模糊糊的发出一个音节,“嗯?”
“我是真心想娶你,这门婚事不是交易。”
我沉默以对,没回应他。
眼角凝结着的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6 太后施压婚后的第三个月,谢家放出谢萱死讯,对外只称病逝。
这天,我正在卧室内翻看账本。
贴身婢女步履匆匆地走过来,俯身在我耳边。
“娘娘,沈侧妃宣了太医,似是有孕了。”
我捏在账册上的手紧了紧。
“知道了,你先下去。”
沈容腹中的孩子是陛下自登基以来的皇长孙,又是备受恩宠的太子所出。
消息传到帝后耳中,自是欣喜不已。
不论太后心中到底作何想法,面子上的功夫到底是做全了,嘘寒问暖一番后又赏赐了不少东西。
外面的闲言碎语越发多了起来,好几次传入我耳中,连身边的婢女都听不下去了,说是要出去教训一番嘴碎的下人,都被我拦了下来。
我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可到底是不在乎,所以听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