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
鸦青展开机械羽翼,跟随她降落在街道上。
更多的梦游者开始显现异状,他们的皮肤裂开,曼陀罗花苞从血肉中钻出。
最恐怖的是,有些花瓣的缝隙间,伸出了苍白的手指,痉挛地抓挠空气。
“这不是简单的寄生。”
鸦青取出检测仪,“是某种共生转化。
人体正在成为曼陀罗的养分和容器。”
苏瓷尝试用判官笔触碰一位受害者,却被弹开。
“无法净化,他们的灵魂被锁在花苞里。”
远处,更多的市民从家中走出,加入这场诡异的游行。
“白绮在玩什么把戏?”
苏瓷咬牙。
“不是白绮。”
鸦青指向天空,“是她。”
月光下,初代市花纪念馆的穹顶泛着蓝光,如同一个巨大的脉动心脏。
他们赶到纪念馆时,小树已经在那里。
男孩站在花坛边,手臂上的针头连接着一个简易输血装置,鲜血滴落在一株巨大的曼陀罗上。
被血液触及的花苞迅速萎缩,露出里面昏迷的人类。
“我发现我的血能让它们暂时休眠。”
小树声音虚弱,掌心已浮现出蛛网状的黑色纹路。
苏瓷立刻上前制止:“你会死的。”
“但他们会活。”
小树固执地说。
鸦青检查了小树的掌纹:“这是菌丝反向侵蚀。
你的血液有抑制效果,但菌丝网络正在适应并反击。”
纪念馆内,初代市花标本在玻璃罩中轻微颤动,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们需要找到源头。”
苏瓷望向那株标本,“不是消灭个体花苞,而是切断整个网络。”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鸦青冷静分析,“那么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有组织、有目的的入侵。
问题是,入侵者想要什么?”
苏瓷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市民,花苞中的脸庞扭曲变形,既是人类又是植物,界限已经模糊。
“秩序与混乱的边界,是人性最后的阵地。”
苏瓷对鸦青说,“而现在,这条边界正在被抹去。”
小树突然指向纪念馆深处:“听。”
在寂静中,一个微弱的心跳声从地下传来,与花苞的脉动完美同步。
“地下有东西。”
苏瓷的罪纹开始发热,“比我们想象的更大、更古老的东西。”
当夜幕完全笼罩城市,更多的市民加入了这场无声的游行,他们的身体逐渐成为行走的花田,而初代市花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