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谁愿意来？”
五个年轻人举起了手。
我犹豫着，内心与水恐惧症斗争。
“我也去。”
最终，我听见自己说道。
叶雨担忧地看着我：“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但我必须去。”
我试图微笑，但嘴角僵硬得厉害。
下楼的过程如同噩梦。
楼体随时可能崩塌，墙壁上布满裂缝，时不时有碎石掉落。
水已经淹到了22层，我们需要在水中作业。
“呼吸，慢慢来。”
林哲注意到我的恐慌，递给我一条绳子，“系在腰上，我们会拉住你。”
冰冷的水漫过胸口时，我几乎窒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闭上眼，是叶雨的脸，她在对讲机里说：“周明，我看得见你们，船就在左前方三米处。”
那成了我的指南针。
渔船比想象中更大，足够坐十几个人。
我们用钢缆将它固定在建筑的钢筋结构上，清理掉船上的杂物。
“检查船底！”
林哲命令道，“必须确保没有漏洞。”
回到31层时，我浑身湿透，但眼神比出发时坚定许多。
叶雨递给我热毛巾：“英雄回来了。”
她笑着说，但眼中闪烁着骄傲。
第二天一早，第一批撤离名单确定：老人、孩子、伤员和几名护送者，共十二人，包括我和叶雨。
“我们这组先走，你们尽快找到更多船只跟上。”
林哲对王浩说，他是前省游泳队队员，将负责掌舵。
“记住航线，避开高压线，遇到漩涡立刻绕行。”
林哲交代着，他选择留下来组织第二批撤离。
临行前，林哲拍拍我的肩：“五峰山见。”
“一言为定。”
我与他相握。
叶雨打包了她的数据和设备：“这些可能对重建有用。”
下到20层，我们小心翼翼地登上渔船。
船身随着水流晃动，我的恐惧又开始蔓延。
叶雨悄悄握住我的手：“看远方，不要看水面。”
王浩熟练地操控船只离开大楼，驶入这座水城。
街道变成了河道，招牌和信号灯成了航标，曾经熟悉的城市如今陌生得可怕。
“那是什么声音？”
一个小女孩突然问。
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隆声，像是火车驶过。
天空迅速阴沉，雨点开始砸落。
“快划！”
王浩大喊，“第二波山洪来了！”
雨点变成了倾盆大雨，视野瞬间模糊。
我看见远处的水面隆起一道黑线，正以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