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吗?”
说完不再管银砾,我走到千云面前示意他带我走。
果不其然,怎么来的,还是怎么走。
在即将离开洛府时,分不清是风声太大还是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一丝哭音。
谁是谁非刨根问底根本说不清,但于我而言,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做到底就算了,既然还是放不下那点儿良心,我不介意让她更痛苦地活着。
16.“月稍稍,勾云边,星漫漫,挂半霄…………路迢迢,伴孤雁,心尖尖,晃谁笑~……你在唱什么?”
我正晒着筐里的药材,千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没什么,只是村里听她们唱过的曲子。”
我回头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还背着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
“师父呢?”
“今日村子里有集会,他先过去了。”
说完千云就把背着的包裹递到我面前,一脸局促。
“这个……给你买的,你去试试,不合适我再拿过去改。”
虽然很好奇是什么,但我更好奇眼前这个难得红起脸的人是怎么想起送我东西的。
以往都是我叫他带什么就带什么,空有一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脸做事却规矩到木讷。
我进到里屋打开包裹,是一套丝制的衣裙,还是我喜欢的青色,上面点缀着几朵小绣球。
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这样的衣服在都城司空见惯,甚至算得上简朴,但在这个偏僻的小村落穿出去不得被传它十天半个月。
可是一想到千云递给我时隐含期待的神色,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不忍心占了上风。
换完衣衫,刚好合适。
许久未有的熟悉感觉一瞬间恍惚了我的思绪。
这里消息虽然闭塞,但总归能听到些关于都城的事。
他们说那时候新皇是因为皇后病重,刚好有位神医在都城落脚才会那么兴师动众又封城又寻人。
结果没找到,没几日皇后溘然崩逝。
之后新皇就宣称此生再不立后。
我当时听到这儿就笑了,还被那些称颂皇帝情深的人好一顿批判。
除此之外,我爹“叛主”的污名也被杨珲“昭雪”。
说是将军府下人和桉国人勾结,害死洛将军还四处散播谣言,意图以此祸乱国政。
如今朝上拿这个下人作筏子在跟桉国拉扯是战是和。
“下人”自然是指银砾。
我原以为她会选择即便觉得愧疚也要苟且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