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开心些,死得甘愿些。
宁昭却只顾享受第三者的追捧,在孟锁锁那里找不到平衡之道,便扭头要我一忍再忍。
他这个人,太自私。
我倒要看看,这杀妻证道,究竟能成就怎样的大事业。
“大小姐,你醒啦?”
侍女惊喜的声音将我的思绪唤回。
我冲她点点头,这才想起观察一下周围环境。
大床上尽是繁复精致的雕花,透明床幔轻轻飘荡,如梦似幻,阵阵香气传来,是我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在山下这二十多年,我过得清贫。
宁昭眼里虽有活,但也只是砍柴耕田等等劳作,一心只做他的农夫,不愿再多挣一分钱。
孟锁锁却是凌霄剑宗上备受宠爱的小师妹,绫罗绸缎珠宝钗环光鲜无比。
我却只有一身灰扑扑的粗布麻衣,全靠自己精心改些小花样。
宁昭不语,只是一味挥锄头。
决定杀妻证道之后,他连锄头都不挥。
大概是因为家里唯一吃饭的人要死了,所以不必挥了。
孟锁锁说的话,都是对的,那才是我恼羞成怒的原因。
而如今,我的心里,只剩下好笑了。
侍女却不知我这些年所受的苦,只转身拿了新衣服奉到我面前,道:“太好了,您不知掌门他们等您等得有多苦,快去洗洗澡,换新衣服。”
我点点头。
站起身的那一刻,心中连好笑二字都被丢掉,兴奋得无法自抑。
我的腿,好了。
天呐,我几乎是一瞬间便走出了这房间。
原来有一副健全的躯体,是这种感觉,这般健步如飞,这般欢喜雀跃。
当时爹娘找到我第一件事,就是向我许诺这副健康的躯体,只要我想,就能拥有。
不像宁昭他们那样,口口声声挂嘴上,什么都还没做,便已要我一介卑微凡人感恩戴德。
可我竟告诉他们,要再等等,要把宁昭带走。
真傻。
怎么会傻到为了这种人去拖延几天时间?
闺房外,八位侍女手执宫灯,在两旁侍立。
方才的侍女走到前面,为我引路。
路上我好奇地问了她的名字,得知她叫白鹭,论修为,竟和孟锁锁不相上下。
白鹭笑得轻轻柔柔的,丝毫不见孟锁锁那般高傲之姿。
她说:“大小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位锁锁小姐天天上蹿下跳地同凡人计较,有什么意思呢?
不要伤心,用不了多久,您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