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向阳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婚书难寄,无岸之秋全文》,由网络作家“顾向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里莫名有些慌,“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不信我说的,当时小英同志跟小兰同志也在现场。”梅姐冷睨她,在跟她一起过来的同志里找到两个身影,“小芳小华,十天前,陈西在医院里跟你们都说了什么?”小芳小华,就是刚刚在房间里陪着陈西的两个通讯员。被点到名,都吓了一跳,无措的看着对方。梅姐冷呵,“站里都传遍了,你们还要包庇她?”小芳快哭了,嗫嚅说:“她说,只要她勾勾手指,无论是手表,还是工作,顾团长都会帮她搞定。”“还说颜同志家里都死绝了,她就是要拿她的手表摔着玩,她又能拿她怎么样?”空气死一般寂静,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陈西身上。她脸色惨白,抵死不认,“小芳,我平日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向阳哥,你知道的,我说不出这样的话。”顾向阳...
《婚书难寄,无岸之秋全文》精彩片段
心里莫名有些慌,“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不信我说的,当时小英同志跟小兰同志也在现场。”
梅姐冷睨她,在跟她一起过来的同志里找到两个身影,“小芳小华,十天前,陈西在医院里跟你们都说了什么?”
小芳小华,就是刚刚在房间里陪着陈西的两个通讯员。
被点到名,都吓了一跳,无措的看着对方。
梅姐冷呵,“站里都传遍了,你们还要包庇她?”
小芳快哭了,嗫嚅说:“她说,只要她勾勾手指,无论是手表,还是工作,顾团长都会帮她搞定。”
“还说颜同志家里都死绝了,她就是要拿她的手表摔着玩,她又能拿她怎么样?”
空气死一般寂静,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陈西身上。
她脸色惨白,抵死不认,“小芳,我平日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向阳哥,你知道的,我说不出这样的话。”
顾向阳别过脸,换做别人他可能真不信,可小芳跟小华是陈西回来之后玩的最好的朋友。
“你说了,”小芳脸都气红了,一把拉过小华,“小华也听到了。”
小华颤巍巍点头,“你还说颜南亭同志死就死了,还给顾团长留个大麻烦。”
“说颜同志也就是命好,爹活着靠爹,爹死了靠政委。”
“说向阳哥根本不喜欢她,说不定就是政委施压才……”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要听不清。
何政委快气炸了,又拍桌子,“顾向阳,你来说,当初是谁求到我面前来给你保媒?
又是谁在南亭的墓前发誓会好好照顾枝枝的?”
“是我。”
“大声点!”
“是我顾向阳!”
何政委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说:“我要知道你是这么个眼盲心瞎的玩意儿,根本不会答应把枝枝交给你。”
空气又死寂了一瞬,跟着像炸开了锅。
“天呐,她平时天真浪漫的样子都是装的吗?
颜枝姐对她多好呀!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糟心烂货。”
“长点心吧,明知道顾团长有对象,还纠缠不清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辱骂烈士,也太恶毒了!”
宋站长铁青着脸,“陈西同志,鉴于你侮辱烈士,破坏军婚的事实,我现在行使站长的权利权力把你开除。”
“只要我在一天,我们广播站就绝不允许出现你这样品行恶劣,道德败坏的害群之马。”
柳老师抹着眼泪,“我们大院也不欢迎你!”
听着平时宠她惯她的小伙伴们以及领导如今对她恶语相向,陈西努力想为自己找补,可最终也没能为自己找到什么有力说辞。
最后只能想顾向阳求助,“向阳哥,不是这样的,不是……”顾向阳闭上眼没看她,一切早以有迹可循,他不是完全没有发现。
只是怜悯她不容易,所以总是将天平倾斜向她。
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同情的一直是一条毒蛇,同时还伤害了最重要的那个女孩……--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梅姐的来信。
她告诉我,从何叔家回去之后,顾向阳连夜给陈西收拾了行李让她离开。
陈西又哭又求,无论怎么闹,他都不为所动。
陈西没了工作,又上了家属院的黑名单。
之后又来大院找过顾向阳几次,顾向阳都避而不见,便没再来了。
至于顾向阳,他爷爷亲自下令,将他按在职位上五年不得晋升,算是对他识人不清的惩罚。
顾向阳本人也没有提出异议,只是时不时会找梅姐问我的消息。
梅姐跟何政委一致统一口径,无可奉告。
我知道以他的能力,查到我的消息只是时间问题,而彼时我已经投入紧张的学习工作中。
一开始确实比较艰难,好在有老师跟师兄师姐的耐心引导,让我也终能独挡一面。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很充实。
期间我陆陆续续收到过很多顾向阳的来信跟礼物,包括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但所有东西都被我原路退回。
十年后,一次紧急事件中,我跟他在人海里遥遥对视过一眼。
彼时我们各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守着自己的理想,虽不同路,却都在努力奔向美好的未来!
——完——
顾向阳赶到政委家时,何政委正从车上下来。
他的爱人柳老师在门口迎他,一起的还有吴主任,以及广播站的宋站长。
“何叔!”
顾向阳喘着粗气站在何政委面前,把结婚报告递给他看,“这是怎么回事?”
何政委一看抬头,心下了然。
虽然两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枝枝多好的孩子啊!
得多失望才会这样一声不吭的远走他乡。
他正生着气呢!
顾向阳自己撞上来,他可不会客气,“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吴主任凑上来,“我也想知道!”
“去去去!”
何政委看见他就烦,好好一个主任,到处八卦,跟个大喇叭似的。
顾向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改口解释说:“何叔,这份报告十天前我就让颜枝提交了。”
何政委十分硬气,“那你问枝枝去,反正我没收到。”
吴主任举手,“我作证!”
柳老师打圆场,“老何,有话好好说嘛,咋跟吃了炸药似的。”
何政委更来气了,看顾向阳哪哪不爽,“长了张嘴,光会嘚巴嘚问别人,怎么不先问问自己都做了什么。”
“老何!”
柳老师嗔怪的拍了一下他手臂。
顾向阳心口一紧,一把抓住何政委的手臂,“何叔,颜枝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
“她不见了,东西也全都搬走了,只留了这份报告给我,您要是知道她的消息,还请您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何政委甩开他,“问问问,枝枝什么性子你不清楚?
能在背后叨叨人?”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老子还真不怕告诉你,人就是老子亲自送走的,可老子就不高兴告诉你。”
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尊重恋爱自由。
又是长辈,枝枝不主动说,也不好主动问他们小情侣之间的事,多八卦似的。
但枝枝肯定是受委屈的一方。
顾向阳心头弹跳,隐约有某种猜测,但不敢深想。
红着眼再次恳求,“我真的不清楚。”
何政委指指他,只觉心肝疼。
柳老师忙上前安抚,怕在门口闹起来影响不好,“好了好了,先进去再说吧!”
一行人进了屋坐下,何政委端着茶缸半晌才开口,“九天前枝枝找过我,单方面提出跟你分手。”
“我不接受!”
“你去跟她说。”
面对困难险阻从不低头的汉子,此刻无力的垂下脑袋,无意瞥见报告背面的向阳花,整整齐齐10朵。
他一怔,如果一朵向阳花代表一天,那么正好是十天。
十天前,她就在准备了吗?
是了,那天他去找过她,她的态度确实很反常,可有什么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为什么?”
顾向阳喃喃,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何政委别过脸不说话。
吴主任摸了摸头,一副憋的难受的样子。
何政委看不过,“想说啥说啥,谁捂了你嘴似的。”
吴主任确实忍了很久了,“向阳,你跟陈西同志到底怎么回事?
咋跟长到一处了似得,她在哪你就在哪。”
顾向阳眸底闪过惊愕,下意识说:“我当她是妹妹,才多照顾一点……”柳老师一向是最赏识他的,这会儿也听出不对味来,皱眉说:“再怎么也不能住到家里吧!
像什么样子?
你叫枝枝怎么想?”
顾向阳皱眉解释,“西西之前在乡下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想着现在有能力了就多帮她一点。”
“这些颜枝都是知道的,她也是支持并赞成的。”
“不对,”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宋站长开口了,“我今天收到一封实名举报陈西同志的举报信,寄信人正是颜枝同志。”
“信上说,陈西同志当面辱骂已故颜南亭烈士,即颜枝同志的哥哥是短命鬼,以及已故颜援疆烈士与已故江文女士一家,即颜枝同志家是绝户。”
他今天来,就是找政委反应这件事的,结果遇上顾团长,一直没机会报告。
其他的事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颜枝同志再善良,也不可能赞同自己的未婚夫去帮助辱骂自己亲人的人。
顾向阳自然不信,给陈西找补,“西西天真善良,虽然偶尔任性,但绝对说不出这么恶毒的话!”
更何况对象还是颜枝的哥哥颜枝的家。
“那你是觉得枝枝在冤枉陈西同志吗?”
茶缸被狠狠拍在桌子上,何政委气的双眼猩红。
他最亲近的战友,知己,居然在牺牲后被人这样辱骂,他连毙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顾向阳阖了阖眼,“我没有,可我了解西西,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柳老师也红了眼眶,平时家属院的嫂子婶子们都不敢在那孩子面前提她家人的。
被当面这样辱骂,她心里该多难受啊!
她原本还觉得这对小情侣就这么散了有些可惜,这会儿只觉得枝枝走的好。
可还是气不过,斥道:“你自己听听,你叫枝枝,颜枝;叫陈西,西西,到底哪个才是你的未婚妻?”
顾向阳呆立当场,眼前仿佛有一层迷雾,正被慢慢拨开。
宋站长继续道:“我收到举报信之后,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走访了家属院。
左右邻居证明,这几个月来,颜枝同志确实跟你和陈西同志之间摩擦颇多。”
“另外,我也了解了一下颜枝同志的近况。
得知颜枝同志离职之前已在同事家中借住多天。”
顾向阳张嘴,想解释点什么。
一个茶缸狠狠砸过来,落在他脚边,温水溅了他一身。
何政委怒目瞪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家属院是什么地方?
要是想把枝枝逼走给别人腾位置你直说,老子是她叔,养她一辈子。”
“我……”宋站长又说:“还有同志反应,陈西同志曾在通讯站当面摔坏颜枝同志的手表……那只是意外,我也承诺会买一块新的给颜枝。”
“但陈西同志在事后表示她就是要拿颜枝同志的表摔着玩,反正颜同志家里没人了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话他还是说的委婉了,就怕原话传达,领导会连他也记上一笔。
柳老师狠狠闭眼,眼泪都流了下来,“枝枝那块表是南亭送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用,到头来被这么糟蹋,陈西,她是怎么敢的?”
“向阳,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我……”顾向阳浑身冰冷,颜枝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难怪,从那一天起,她就变了,难怪,她走的这么拒绝。
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良久才找回,“我要求跟陈西当面对质。”
何政委一拍桌子,“好,对质,我今天就好好看看你他娘的捧在手心里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很快,通讯站相关的几个女同志,以及正在聚会的陈西等人都被请到了何政委家。
陈西第一次见顾向南的上级领导,有点忐忑,更多的是窃喜。
颜枝自掘坟墓,向阳哥立马就带她见领导,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所以,在何政委家里见到顾向阳时,还如往常一般上去挽住男人的手,“向阳哥!”
男人却没像平日里那般纵着她胡闹,拨开她的手,脸色沉的吓人,“陈西,你那天是不是故意摔坏颜枝的表?”
陈西下意识否认,“向阳哥,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一定不能承认,否则她在向阳哥心里的形象就全毁了。
工作也可能保不住,如果再被送回乡下,她这辈子就完了。
她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眼下的情况。
顾向阳眸光冷冽的锁着她,“你敢发誓吗?
如果说谎,一辈子遇烂人。”
陈西惊呆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相信她的向阳哥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知道现在承认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死死咬着唇,“你当时不是都看到了吗?”
“陈西,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清冷女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陈西这才发现,自己的领导宋站长也在现场,跟他一起的还有站里其他几个女同志。
刚刚说话的女人她认识,是广播站的老人,叫梅姐,跟颜枝关系不错。
据她了解,之前颜枝跟向阳哥冷战,就是她收留她的。
不等我说话,她先哭起来,“对不起枝枝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捡起手表,轻轻摸着被摔的稀碎的表盘,心痛的几乎要窒息,眼眶也酸涩无比,实在没忍住,压着声质问:“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
她立马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转身扑进顾向阳怀里,“向阳哥,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怕枝枝姐迁怒你,才着急把表送过来,我……”她慌张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陪她来的通讯员帮腔说。
“不就是块表吗?
西西就是借来用用,又不要你的,干嘛那么计较?”
“西西为了尽快还给你,还摔了一跤呢,膝盖跟手肘都受伤了!”
“都是同志,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颜同志还是先进个人呢!
怎么这么小气。”
有人维护,陈西哭的更加不能自己,随着哭泣,肩膀都跟着颤动,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顾向阳轻拍着她的背,狠狠瞪我,“你现在满意了?”
说完,拦腰抱起陈西,轻声细语安慰,“别哭了,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陈西抽噎着趴在他肩头,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朝我勾唇挑衅。
我捧着手表,无心理会。
临出门,顾向阳又像是想到什么,转身看着我,“你,没什么要说的?”
我反问,“说什么?”
痛哭流涕承认错误,还是心急如焚求着一块去医院?
我还不至于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顾向阳怔了怔,冷脸命令我,“报告你自己去交。”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急切到几乎趔趄的脚步。
我自嘲一笑,多熟悉的画面,从前我不小心扭伤了脚,他也是这样抱着我跑去卫生院,只是如今,他怀里换了个人。
也是,我不过是个影子,是他独孤寂寞时的消遣,而陈西,才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偷来的人生迟早要还的,可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对的人。
不过都不重要了,第一道难题已经解决。
顾向阳满心都是陈西,绝想不到我会把结婚报告藏起来。
即便正常提交,等审批下来也至少要10来天时间。
那之前,我早已经离开。
下班后我去了一趟钟表店,问了一圈,只得到一句“修不了。”
回到借宿的前辈家里,我在结婚报告背面画了一朵向阳花,这花,还是小时候,他教我画的。
但现在,等我画满10朵的时候,就跟他再没关系了。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一趟政委办公室。
政委何叔跟我爸爸是战友也是好朋友,爸爸牺牲之后,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算是我在这个大院的半个亲人。
我的组织关系也在这里,我要离开,于公于私都要告诉他一声。
何叔听完我的打算,眉心拧成疙瘩:“你都考虑清楚了?
跟向阳小子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我点头,“我跟他不合适。”
“咋不合适?
咱们大院还能有比你俩更登对的小情侣?”
主任吴叔捧着茶缸来串门,张口便调侃。
我苦笑,我跟顾向阳在一个大院长大,因为我哥哥的关系,很早的时候,他便开始顺路接送我上下学。
我哥哥牺牲后,更是主动承担起照顾我的义务。
他出生好,个人能力出众,往上升只是时间问题。
我虽然没有他那么突出,在广播站也小有成绩。
几乎整个大院都早早认定了我们就是一对,谁又能想到,他心里记挂的,一直是那个早已回乡的,他家前保姆的女儿。
也就是他的小青梅,陈西。
“别不说话呀,是不是有啥误会?
你可别冲动,我看向阳小子对你……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吴叔还想说什么,被何叔打断。
何叔又思忖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长大了,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从政委办公室离开,走出好远,还能听到吴叔的感慨,“就这样散了?”
何叔明显不耐烦,“收收你那大嗓门,要不要拿个喇叭去大院里喊一圈!”
一直到下班,顾向阳也没来找过我,不过他承诺的手表,我原本也不在意了。
到了夜里,我在结婚报告背面画上第二朵向阳花,还剩八天。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的父母亲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坚守到最后一刻,毫无保留的为了人民群众的事业奉献出一切。
他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我怒视着她,浑身的刺都竖起来,“陈西……道歉!
跟我的家人道歉。”
“颜枝!”
没等我反击,顾向阳从屋里出来,他应该是怕我伤害陈西,立马出声喝止我。
我一顿,余光里看到陈西挑眉,跟着手上一松。
下一秒,我身上一痛,整个人被重物压住。
等反应过来,我已跌坐在地上,身上压着刚刚陈西推着的自行车。
“颜枝!”
顾向阳小跑过来,想要扶起我。
陈西却拉住他的胳膊,脸上的慌张恰到好处,“向阳哥,你怎么突然出声吓我,怎么办,我又闯祸了。”
“枝枝姐,你疼不疼,都怪我,胆子这么小,连个车都扶不住……”顾向阳将她安置到一旁,弯腰扶起自行车,问我,“摔疼没有?
西西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我摇头,苦涩的别过脸,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离职证明跟机票就明晃晃的堆在最上头。
怕他发现,我再顾不上陈西,慌忙去整理。
“我帮你。”
是同一时间,顾向阳先我一步,捡起离职证明。
我盯着底下的机票,心跳加速,深怕叫他发现。
好在他的注意力都在离职证明上,我趁机藏起机票。
“你辞职了?”
顾向阳问,语气有些意外。
“嗯。”
我将东西一股脑塞进箱子里。
他不满,“怎么不早说,之前让你把工作让给西西又不肯,早知道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了。”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语气重了,又改口,“辞了也好,我的津贴足够我们生活,往后你就好好打理这个家,照顾好西西。”
我忍着疼痛挣扎起身,他伸手扶我,“颜枝,你再帮西西写一封推荐信,免得她去了之后被人说三道四。”
不想再浪费时间应付他们,我朝顾向阳点头,“好。”
顾向阳难得对我露出笑脸,“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是我不对,现在西西的工作落实下来,我也有时间陪你了。”
“等结婚报告批了,我就陪你去看伯父伯母还有你哥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我阖了阖眼,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不会有这一天了。
接下来几天,我悄悄收拾好行李,给站长写了一封信,抽空去了墓园拜别家人,还去了干休所,看望父亲生前的战友。
最后一天,顾向阳正好休息。
我有些忐忑,预先为能够顺利离开找寻理由。
不想,他先找到我,“西西不会骑车,我今天陪她去秋游。”
“好。”
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正好,只要我提前出发,就能错开跟他碰面。
他又说:“西西晚上要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你提前把饭菜做好。”
我犹豫,那个时间,我应该已经登机。
陈西走进来,可怜巴巴说:“向阳哥,你别为难枝枝姐了,我可以自己回来做的。”
顾向阳拧眉不高兴,“闲在家里也没其他事,多做两个菜怎么你了,颜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临出发的关口,实在不想多生事端,平静答应,“我会做好,你们好好去玩。”
顾向阳脸上赫然滑过一丝愧色,又像突然恢复记忆一般,“颜枝,下个休息日,我陪你去买手表。”
飞机起飞前三个小时,我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结婚报告上画上最后一朵向阳花,然后端端正正的摆在我寻常坐的位置上。
何叔亲自送我去机场,临登机,他摆出一副训话的架势,“颜枝同志,好好干,出去了不准丢咱们军区的脸。”
我朝他敬礼,“报告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去吧!”
何叔摆摆手,语气里有些嫌弃。
我转身,余光瞥见这个在战场上都没流过泪的长辈,别过身抹了把脸。
--入夜时分,顾向阳跟陈西带着一群朋友回家。
屋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开灯,顾向阳下意识有些不悦。
开了灯,看到满满一桌好菜,才算有了好脸色。
“颜枝姐不在吗?”
有人问起我。
“可能出去了,咱们先吃。”
陈西招呼他们入座。
“这是什么?”
有眼尖的女兵看到桌上摆着的文件,惊呼出声,“顾团长,你跟颜枝姐的结婚报告,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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