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那把刚刚被他同事收缴过去的唐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正当防卫?
拿着开了刃的刀追着人脑袋砍叫正当防卫?
小子,少跟我来这套,当我第一天上班?”
显然,我的演技还不过关,或者说,我眼底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兴奋和戾气出卖了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匆匆地赶了进来,还穿着白大褂,正是何医生。
“何医生?
你怎么来了?”
老警察显然认识他,语气缓和了一些。
何医生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走到老警察身边,低声说:“老张,这个人……情况有点特殊。
沈默,他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
他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几份文件复印件递给老警察:“他有罕见的XYY染色体综合征,也就是俗称的超雄综合征,天生攻击性强,冲动控制差。
并且伴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这是他的出院证明和相关诊断报告,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没多久,还在定期复诊和药物控制阶段。”
何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还是决定说得直白点:“这么跟你说吧,老张,他以前在医院里,曾经因为一点小摩擦,徒手把三个试图围殴他的成年男性病友全部打成重伤,两个肋骨骨折,一个颅脑损伤。
如果不是护工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旁边座位上,本来还想开口辩解和叫嚣的熊大海,听到何医生这番话,尤其是“徒手”、“重伤”、“颅脑损伤”这几个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刚止住血的鼻子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腿肚子明显在打颤,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老警察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看看文件,又看看我,表情更加头疼:“精神病?
那这事……”何医生接话道:“按照规定,即使有诊断证明,也需要对他当前的精神状态进行一个快速评估,看他是否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于是,我被带到了隔壁一个房间,做了一套选择题,都是些情景假设和心理状态判断。
这些题目,我早就烂熟于心。
为了应付各种检查和评估,何医生和那些护工们,曾经逼着我把这些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