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里钻，如刀割般刺痛。
清崖扯开染血的道袍，把哭声微弱的婴孩贴在心口。
溯光剑悬在丹田处颤抖，剑尖凝着霜花——本命剑最知主人心思。
“对不住。”
他吻了吻女儿额间的朱砂痣，剑锋毫不犹豫刺入自己下腹。
金丹碎裂的剧痛中，恍惚看见大婚那日，怀素握着喜秤的手也是这样抖。
半颗金丹化作金雾没入婴孩口鼻，余下半颗镇压住趁机入侵的魔核碎片。
清崖用断剑割破指尖，在女儿襁褓上画下最后一笔封印符时，天边炸开第一道紫电。
2 寒夜救狼雪粒子砸在瓦片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撒豆子似的。
阿芜把冻僵的脚往稻草堆里缩了缩，肚子饿得咕咕叫，声音比庙外的野狗还凶。
供桌上的观音像缺了半边脸，剩下那只眼睛正巧盯着她怀里半块硬馍。
“再瞧也没你的份。”
她嘟囔着，把馍馍揣进衣襟，哈气暖着裂口的手掌。
破庙门板早被拆去当柴烧，冷风毫无阻挡地卷着雪沫往脖子里钻。
昨天在城隍庙跟老乞丐抢地盘挨的打还在疼，后腰那块淤青怕是比馍馍还大。
狼嚎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阿芜猛地窜上供桌，慌乱中打翻了缺口的香炉。
三双绿莹莹的眼睛在庙门口晃动，为首的灰狼嘴角挂着血沫，獠牙上还卡着半片指甲，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的。
它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一步步逼近，身后的两匹狼也紧紧跟随。
“去！
去！”
阿芜抓起香灰乱撒，灰狼却不为所动，反而往前逼近两步。
阿芜摸到后腰别的半截柴刀，刀刃崩得跟狗啃似的。
头狼突然扑上来，带着一股腥风。
阿芜挥刀砍中狼鼻子，自己也被撞下供桌。
柴刀脱手飞出去，刀背磕在观音像上，“当啷”一声格外清脆。
另外两匹狼趁机咬住她裤脚，粗布瞬间被撕成碎片。
“滚开！”
阿芜抓起香炉砸向狼头，香灰迷了眼睛。
混乱中，有人拎着她后领提起来，冷梅香混着血腥气冲进鼻腔。
剑光比月光还冷，一闪而过。
等阿芜抹开眼皮上的香灰，三具狼尸已经叠成小山。
玄衣人背对她擦剑，剑穗上的青玉坠子叮咚作响。
她看见那人左袖渗出血迹，在雪地上洇出朵朵红梅。
“多谢……”话没说完，阿芜先打了个喷嚏。
玄衣人转身时，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