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最容易的时候。
手中掌握着侯府的半府权柄,每日过手数不清的银钱珠宝,锦罗绸缎任我挑选。
就连我的爹娘,都跟着鸡犬升天,做了京郊的一个小县的县丞。
我那身娇体弱的弟弟,也得到了名医诊治,身体大好之后送去了学堂念书。
外人看我风光无限。
可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一团火。
这团火让我肺腑滚烫,让我长夜无眠。
每次触碰到陆应州,鼻尖嗅到那云松香的味道,姐姐残破的尸体都在心头闪过。
我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姐姐的在天之灵。
快了,很快了,这轰轰烈烈的侯府,大厦将倾为时不远。
第二年,秋风起的时候,京城出了一起大案。
秋塘县县令与其夫人惨死家中。
据说在床上被砍了几十刀。
直到第二天被婢女发现的时候,两个人的血几乎把整个雕花架子床都浸透了。
此案一出,戴着官帽的那些人都感觉身上有些冷。
哪个当官的没个仇家?
这个案件办得出奇的快。
没过几天,我就听见婢女们闲聊。
说已经抓捕到了凶手。
出乎意料的,残忍杀害两人的凶手,竟然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乡野村妇。
这妇人年纪三十有八,本是秋塘县下一普通农户,因丈夫儿女都没了,来县城里找活计养活自己。
县令夫人一向怜贫惜弱,看她一个人可怜,让她在家里当个洗衣婆子。
却没想到,这洗衣婆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要了两个人的命。
案子破了,有人怒斥凶手白眼狼,不识好人心,丧心病狂。
7可没过几天,关于妇人的故事在百姓口中流传。
这妇人本来与其他农妇一般无二,与其夫育有一双儿女。
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扶持着过了下去。
眼看着儿女长大,即将成家,这就是一辈子的幸福了。
两个月前,秋塘县令私自征收民丁修河道,中途巨石掉落砸死了四个民丁。
妇人的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妇人收到消息后病倒,女儿抓药的路上被县令看中,直接命人带回家中。
这女儿生的美貌,性格刚烈,坚决不从,触怒了县令。
第二天,女儿的尸体从后门运了出来。
女儿出门一直未回,妇人的丈夫到处寻找,有路人偷偷告诉他,女儿被县令带走了。
他去衙门,被衙役打了一顿,去县令家中,被门童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