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留了东西。”
我跟着他来到深渊边缘，崖底传来锁链震动的声音。
半截断剑插在冰层里，剑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是第三世我送给黎鹤的定情信物。
“他每世死后，残魂都会来这凿冰。”
离朱踹了踹断剑，“说是要集齐十世执念，炼一把能弑神的剑。”
我拔出断剑，冰层突然裂开巨大缝隙！
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探出，抓住我的脚踝——“抓到你了。”
冰层下浮起黎鹤的脸，但比青要山时更加破碎，瞳孔里跳动着诡异的金焰。
离朱立刻亮出獠牙：“你不是义父！
你是……天命镜的倒影。”
冰里的“黎鹤”微笑，手指却像寒铁般收紧，“或者你可以叫我——神帝放在他魂魄里的锁。”
剧痛从脚踝蔓延到心脏，我低头看见皮肤上浮现出和离朱一样的玄铁咒纹。
“多有趣啊。”
倒影舔了舔嘴唇，“他每一世都拼命护着你，却不知道真正要杀你的……”冰面轰然塌陷！
坠落时，我看见倒影化作九道金箍缠上我的魂魄。
离朱的怒吼越来越远，而深渊底部竟是一片燃烧的花海——那些都是黎鹤记忆里的杏花，每一朵都在火中化为灰烬。
金箍越收越紧，我摸到怀里的断魂铃。
铃铛沾血的瞬间，花海的火突然变成温柔的青色。
“瑶光。”
有人从身后抱住我，将鹤羽结魂绳系在我腕上——那是黎鹤在第五世发明的禁术，能把致命伤转移到施术者身上。
“这次……别摘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冰雪的气息，“求你。”
6千劫阵破鹤羽结魂绳在腕上收紧的瞬间，深渊的火海骤然凝固。
黎鹤的虚影从身后包裹住我，冰凉的手掌覆在我手背，引着我握住那柄第三世的断剑。
金箍在剑锋下发出尖锐悲鸣，像极了第九世那些被黎鹤斩落的锁魂链。
“你总是……”他的呼吸散在我耳畔，“学不会用剑。”
断剑突然迸发青光，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痕——是十世轮回里所有黎鹤死前的记忆：第四世他替我试毒时，在碗底刻的杏花第六世城墙上，他用剑尖刻的“不悔”第八世……金箍炸裂的刹那，我反手抓住身后虚影：“你到底是谁？”
花海重新开始燃烧，这次的火是黎鹤眼睛的颜色。
“我是你在第七世用共生咒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