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略饮过几口水。
“人都是会死的。”
我平静的语气生不起一丝波澜。
“你何苦这样,是我谢家对不住你,这件事,阿琰知道吗?”
我抬眼望着她,言语如刀:“殿下,谢琰知不知道还重要吗?
殿下允诺我一年后纳妾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不必等一年了。”
我看她踉跄后退两步,“燕绯,我,我不知你,我不是有意的,纳妾的事不过是权衡利弊,我并非针对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殿下并非小人,只如今我与国公府的缘分尽了,谢琰子嗣的事你们可以早做打算了。”
他们还欲再说什么,我出言打断:“我累了,让我休息吧,青岩,送客。”
空荡的房间只余我一人,撑起的坚强瞬间崩塌,吞下咸涩难忍的血腥味。
我握了握无力的手,难以想象这会是我,居然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谢琰,我等不到你了……轻唤青岩,“取纸笔来。”
我艰难写完一封信,郑重的封口。
“青岩,把这封信交给奋威将军李旷,他曾是爹爹的副将,会帮我们的,你求他用军中渠道把信送回漠北。”
青岩双手接过信件,坚定点头:“青岩一定亲手送到李将军手上。”
我取来一块玉佩,“这是我及笄时李叔叔送的贺礼,你见到他将玉佩送上,他会明白的。
青岩,咱们等着爹爹来接我们回家。”
“好,小姐,我们回家!”
19国公府前厅,众人沉默地坐着,服侍的婢女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谢家二公子谢珩开口:“看样子,大哥怕是还什么都不知道,为今之计,先去信叫大哥回来吧。”
晋国公叹了口气,“事到如此,先写信吧,让家中忠仆快马去送。”
“再叫人广发告示,重金悬赏民间神医为燕绯医治。
唉,这让我怎么与燕兄交代啊……”三日后,万家村,国公府忠仆追上了谢琰的车队。
忠仆只见寄宿万家村村长家的陆心斐,却不见谢琰和随行人员的身影。
“这位大哥是?”
“见过陆小姐,奴才奉命给我家大公子送信,不知,我家大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可是不巧了,这葫芦山道上山匪横行,据葫芦山天险祸害一方,琰哥哥前往就近的州府调兵去了,说是要剿匪。”
“这……”忠仆一脸为难,“劳烦姑娘指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