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了脚跟,下人们见了我,也都恭敬地唤一声 “少奶奶”。
可我心里清楚,这萧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我沈家的危机,还悬在头顶,像把利剑。
一日,我在翻看盐运册子时,眼神突然定住。
那盐引的发放数目,和实际运出去的盐量,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再瞧有些盐引,做工粗糙得很,字迹糊成一团,明摆着是假的。
我心猛地一揪,晓得这八成就是揭开那贪腐黑幕的口子,当下便决定顺着这盐引,往深里挖。
这事儿得隐秘着来,我暗中寻了几位在盐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盐工。
月黑风高的夜里,我裹紧披风,偷偷出了萧家,赶到城郊一间破仓库。
风一吹,那破门 “嘎吱嘎吱” 响,跟鬼哭似的。
<几位老盐工缩在角落里,见我来了,忙起身。
我也不兜圈子,把心里的怀疑一股脑儿倒出来,求他们帮忙寻盐引造假的证据。
老盐工们面面相觑,眼里透着害怕,良久,一个老伯伯叹了口气:“少奶奶,咱是念着沈家当年的恩,也盼着这世道能清明些,就帮您这一回。”
那几日,我在萧家如坐针毡,眼巴巴盼着消息。
可天不遂人愿,一日清晨,噩耗传来,一个老盐工被发现死在家中,屋子翻得乱七八糟,血淌了一地,惨不忍睹。
紧接着,其他老盐工也传信,说事儿败露了,证据被销毁得干干净净。
我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悲痛、愤怒、自责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这些老盐工,为了正义搭上性命,我却连他们都护不住。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眼里冒火,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走漏了风声?
思来想去,我的目光落在了萧景明身上。
他暗厂密探的身份,本就复杂得像团乱麻,平日里接触的人三教九流,他的行踪也有些诡秘,我不得不怀疑。
我怒气冲冲地寻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萧景明,是不是你?
你利用我进沈家查案,如今倒好,为了保你那点秘密,害死无辜之人,你良心被狗吃了?”
萧景明瞪大了眼,一脸震惊与委屈,急得直摆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怎会做这等事?”
他上前一步,似是想拉住我解释。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