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抵着的时候,在警校学的什么理智全消失,脑子一热就冲着人刀尖去了。
那天,如果不是谢晓蝉做了点急救措施,沈西炀估计会命丧当场。
沈西炀是可以为谢晓蝉死的。
这个想法在当时就出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而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我对沈西炀改观了很多。
其实印象最深的是今年年初,大体的事件经过我并不了解,问谢晓蝉她也含糊其辞。
我只知道谢晓蝉突然大出血进医院急救,在通知血库不足的时候,是同血型的沈西炀催着医生强制把血抽到“危险值”救过来的。
种种很多很多事,谢晓蝉对我说的,我观察了解的,好像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沈西炀不可能也没理由杀谢晓蝉”。
就如葬礼上沈西炀面对着我,平静悲伤的陈述地那句话一样:“真的不是我,我爱她。”
4谢晓蝉和沈西炀的房子按照遗嘱过户给了我。
房子里他们的遗物早就被警察盘了一遍,我拿着钥匙进去,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灰尘感。
能看的出来,他们的生活很朴素,不大的房子里贴着明黄色的墙纸,家具井里有条,看风格应该是按照着谢晓蝉的喜好装修的。
我在房子里整理了很久很久,才把和他们密切相关的遗物罗列好。
陈队长说的不无道理,而不管要推翻还是要确认沈西炀是凶手,都需要证据。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前两天刚从陈队长口中得知谢晓蝉的近况,却被告知她早已从医院辞职,变成了一个无业人员。
——所以说,这很奇怪。
从小到大,谢晓蝉的梦想就是当医生,甚至为了离这个梦想更进一步,从擅长的文科班硬生生转成理科班,不分昼夜的学了整整两年才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医科大学。
而现在她实现了梦想,常常向我倾诉医院的趣事,不可能再去辞职。
怀着疑惑,我把谢晓蝉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在一本被破坏了锁的日记本里,我发现了一张B超单,上面显示谢晓蝉在去年十一月已经怀孕。
我心脏骤停,大脑短暂宕机。
怀孕?
什么怀孕?
谢晓蝉从未向我说过这件事。
我颤着手继续翻开日记,看见第一句话后手中B超单直接被攥成团。
淡黄的纸页上字迹潦草,有被水滴晕染的痕迹。
“一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