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就走吧,你没有认识的朋友,也没有亲人,看你能去哪,别到时候又哭着打电话找我。”
“温总放心吧,我不会再找你了。”
我抬头,擦干眼泪,语气决绝。
温时瑾摔门而去,我跌坐在地上,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明明三天前,我们还在这里,缱绻缠绵,如今,却像笑话一场。
他说得对,我无路可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甚至连朋友都没有,一直以来,我都像是一只金丝雀一般,守在家里,等他回来。
把温时瑾送我的东西打包扔掉后,我买了张去新疆的机票,当晚便离开了,也拉黑删除了所有与温时瑾有关的人。
我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感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一切仿佛新生。
这两年来,我太依赖温时瑾了,以至于我都忘了,我应该先爱自己。
新疆的阳光,空气,草香味,一寸寸的渗入我的肌肤,修补了曾经千苍百孔的灵魂。
在这里,我遇见了杨阿姨,六十多岁,刚从婚姻里从容退场,她说,“几十年的婚姻生活,把我蹉跎的像只困兽,有时候很想冲破牢笼,有时候又害怕冲破牢笼,人啊,真的很需要保持清醒,活了大半辈子,才让自己想明白,爱与不爱,真的不重要,这个世界很大,我也值得出去看看。”
杨阿姨的一番话,醍醐灌顶。
以前和谢清彦在一起的时候,我事事以他为先,他喜欢玩游戏,我便陪着他玩游戏,他不喜欢吃外卖,我便学着煮饭。
可偏偏事事迁就,换来的却是,“你别来找我,太远了,浪费钱。”
“我不喜欢戴戒指,太幼稚了。”
“换情头干什么,我不喜欢情头。”
“生病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温柔,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和谢清彦分手那段时间,我得了抑郁症,整夜整夜的哭,我始终不明白,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爷爷担忧我,送了一只小猫给我,他说,“他不爱你,不是你的问题,是那小子没福气,我们家柔柔啊是个有福气的人,以后肯定能遇上一个爱你的人。”
所以后来遇上温时瑾,我以为,他就是那个爱我的人。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他有忘不掉的白月光,他也知道我有过不去的情伤。
但我们都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