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满是血污的平安符和那封泣血的绝笔信。
恨意，如同淬了毒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不。
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
几乎是同时，脑海中涌入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
前世读过的那些晦涩难懂的兵书、医典，此刻竟清晰无比地印在脑中，每一个字都历历在目。
甚至……我能隐约“看”到接下来一小段时间可能发生的片段——苏凝雪梨花带雨地向萧衍哭诉，萧衍果然站出来维护她，指责我的不是。
这是……预知？
还有过目不忘？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和翻涌的恨意。
目光落在苏凝雪身上。
她穿着一身娇嫩的水粉色衣裙，裙摆随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而晃动，那宽大的水袖……似乎有些不自然的鼓起。
我记得，前世我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缓缓站起身，并未理会地上的碎片，也没有看苏凝雪。
而是端起面前桌案上，一杯尚有余温的清茶。
苏凝雪见我不辩解，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正要继续她的表演。
我却一步步走向她，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表妹，”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慑力，“你这袖子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苏凝雪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表姐……你说什么呢……是不小心碰碎了琉璃盏，”我步步紧逼，目光锐利如刀，“还是袖中暗藏的磁石，‘不小心’吸倒了琉璃盏？”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苏凝雪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眼神慌乱：“你……你胡说！
我哪有什么磁石！”
“有没有，搜一搜便知。”
我冷笑。
就在这时，一道明黄的身影果然排开众人走了出来，正是萧衍。
他皱着眉，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语气是惯常维护苏凝雪的调子：“姜绾，够了！
凝雪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咄咄逼人，还说出这等荒唐的污蔑之语！”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和前世，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我的心再无波澜，只剩冰冷的嘲讽。
“殿下，”我转头看向他，微微屈膝行礼，姿态无可指摘，“臣女只是想弄清真相，免得冤枉了表妹，也免得……污了陛下的御赐之物。”
“真相就是凝雪不小心，你不要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