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气,然后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你和他——”他指着周权,声音拔高到破音。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周权不动声色地挡在我前面,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让我自己来解决。
我慢慢从张谦掌中抽回手,看着他道。
“张医生,你是在用自己出轨的标准衡量所有人吗?”
张谦那颗属于男人的脆弱的自尊心好像在这一刻被点燃了。
他眼角抽搐着,指着周权的手指发抖,唾沫星子飞溅。
“你们组所有人都知道!”
“你每次出差都是和他一起,开会一起,加班还在一起。
就连你们组的团建也时不时就有他!
还有去年年会,他还——够了。”
我一把拍掉张谦的手,打断他。
“我和周权共事五年,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至少不会等到被五十多岁的保姆戴了绿帽子才想起来要发生点什么!”
张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承认我有错,但你就没错吗?”
他突然提高声调。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有几次是不加班准时回家的?
你错过多少次纪念日?
就连我第一次主刀那晚你都能错过,你还——” “所以这就是你睡保姆的理由?”
我打断他。
“张医生,你今年三十五,不是十五。
管不住下半身就别找借口了。”
张谦突然抓住我手,掌心汗湿得像刚下手术台。
“李姐……她只是,她年纪大了,我不能不管那个孩子。”
“多感人啊。”
我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抽出湿巾慢慢擦拭指尖。
“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不会有人再阻止你对老保姆的野种父爱泛滥了。”
“恭喜你,被我耽误了那么多年,终于能得偿所愿,延续香火了。”
周权适时地拉开车门。
坐进副驾驶时,后视镜里张谦还站在原地。
“去喝一杯?”
周权发动了车子。
我系好安全带,把法院判决书塞进包里。
“不了,明天还要去见客户呢。”
周权笑着说我还是那么拼。
我不以为然。
婚姻失败了,总得从别的地方找补点什么回来才行吧。
人这一生,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只有工作和金钱了。
10我抱着纸箱走进新公司的办公室时,周权正站在落地窗前调试智能窗帘。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像极了